“好了,那我們也走了,這次能夠成功殺了屍魔,滅了子母煞,多虧了諸位相助,夏離在此謝過,告辭!”
“嘿嘿,好兄弟,我在京城等你啊,我相信有朝一日,你肯定能闖出一番名堂,到時候哥哥我在府裡設宴招呼你!”猴子拍了拍陳零的肩膀,嘻嘻哈哈道。
陳零其實蠻喜歡這家夥的,雖然也是京城權貴子弟,但性格卻很好,沒有那種盛氣淩人,高高在上的樣子。
於是抱拳道:“那就借好大哥吉言了,諸位大人一路保重!”
朱河與衛通,以及整個老柳鎮的百姓都行禮恭送斬屍司的人。
“等下,夏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陳零忽然道。
夏離沒有問什麼,跟著陳零走到一旁。
猴子眨了眨眼睛,自言自語道:“我好兄弟不會是喜歡上了統領吧!這可使不得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嘛這不是,注定悲劇收場啊!”
一名斬屍司大人笑道:“統領什麼身份,他又是什麼出身,兩者相差天壤之彆,肯定是因為這次幫了點兒忙,不是問統領要東西,就是想搭上統領的這層關係。”
猴子白眼道:“你懂個屁!我好兄弟不是那種人!”
那名斬屍司大人聳聳肩,沒有與他爭辯。
“還有何事?”
月光下,一層柔和白光撒在夏離隨意挽起的青絲上,美的不可方物,陳零看的呆了呆,咳嗽兩聲搓著手道:“這個...額,不瞞你說啊,乾我們這一行當的,一般幫人驅鬼降妖都是收費的,邪祟越強,費用就越高,所以你看這...”
“哦?得多少?”夏離眉毛一挑問道。
“起碼...”陳零心裡合計一番道:“起碼得五百精銅錢...你可彆嫌貴啊,屍魔加子母煞絕對值這個錢,而且我還損失了一張珍貴無比的...符。”
若是屍魔與子母煞知道它們加起來居然隻值這麼點兒錢,估計能再羞憤的死一回。
望著陳零那副略顯尷尬的表情,夏離難得露出一抹笑容,又是讓陳零的心臟狠狠跳了一下。
“這是一枚王朝精鑄秘銀錢,可抵二十枚普通秘銀錢,所有錢莊均可兌換,多餘的算是我賞你的。”
接住精鑄秘銀錢,陳零連忙道:“這不合規矩!你就沒精銅錢了嗎?我找不開啊!”
“沒有,都說了,多出來的是賞你的,不用找了。”
陳零一想也是,這種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怎麼可能隨身帶著那麼多精銅錢,糾結道:“要不你等明天,我到錢莊去換了再給你?”
“不用!”
夏離直接轉身就要走,陳零心裡鬥爭良久,最終一咬牙,從懷裡摸出一張毛爺爺道:“行有行規,我算卦不準,看相也不行,尋常符也不值這麼多錢,卦金符金啥就不想了,這張毛...符,就當時找你的錢了。”
“此符威力你見過,照我估計,就算比子母煞更強的邪祟挨上也扛不住,你們天天追殺僵屍,有了它就相當於多了一道保命底牌,這下就兩不相欠了!”
“你不是說再沒有了嗎?”夏離小心翼翼接過毛爺爺問道。
陳零義正言辭,說起謊話臉不紅,心不跳:“這是最後一張了!你不要就還我,等著明天我去錢莊換錢找你!”
夏離嘴角上揚,將毛爺爺裝起來道:“要!告辭了!”
陳零心安理得將秘銀錢貼身裝好,抱拳道:“告辭啊!”
借著月色,斬屍司的人出了鎮子,順著大路返回京城,忙活了一整天,早就累壞了的老柳鎮百姓再也隻撐不住,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睡覺去了。
陳零與朱河衛通打過招呼,帶上陳一,跟李大福一家子也返回家中,沒有多餘廢話,陳零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洗掉臉上的血汙,倒頭就睡。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陳零這才醒來,美美洗漱了一番,換了身乾淨衣服,頓時感覺神清氣爽,渾身通透,就是臉色還是一樣難看,白的滲人。
吃過飯,陳零便來到後院打坐修煉,持續了兩個時辰才結束,丹田之中總算是有了些許罡炁,虛浮的感覺隨即消失,而且陳零還驚喜的發現,自己的丹田與經脈居然不知不覺的擴充了一些,看樣子鬥法才是提升道行,增強修為最有用的途徑,就是太費人了,回想了一下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幾場鬥法,幾乎每次都是九死一生,點兒也太特麼背了!
陳零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招邪體質,老柳鎮這麼多年也沒聽說過有啥不得了的邪祟害人事件,可自打他穿越過來,各種厲害的玩意兒就一個接一個的出現了。
唉聲歎氣了一陣,陳零又重新打起精神,不論如何,自己身為法師,吃的就是這碗行走陰陽,替天行道的飯,就算有再多邪祟都得硬著頭皮上啊...
定了定神,陳零找來一張紙,用朱砂筆沾著墨,準備將近來發生的事情梳理一遍。
從怨靈草兒開始,到鬼皮邪靈,百鬼搶魂,青衣女鬼,活屍,銅甲屍魔,子母煞...幾乎全都出現在了紙上,解決掉的就被陳零用筆叉掉。
最後紙上隻剩下了青衣女鬼、古墓屍鬼、四煞封門、以及那個神秘的養屍人,想了想陳零又在青衣女鬼後麵打了個問號。
因為他還清楚記得,當晚女鬼逃走之後,三人下山時被鬼打牆給困在了山上,能在雷雨天施展鬼打牆的玩意兒,可絕對不是一般的凶!
至於古墓,陳零打算找個時間再下去看看,當然不是為了摸金盜寶,而是想試試看能不能確定墓主人的身份或者它到底有沒有變成屍鬼。
再者就是四煞封門,答應過母煞要將她的親人超度,就不能食言,得抓緊準備。
最後陳零的筆停在了養屍人三個字上,畫了一個大圈圈起來,沉聲道:“不管你是誰,道爺遲早也要將你宰了!”
一切理順之後,陳零的思緒便清晰了,心中也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