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又有兩隻餓死鬼鑽了出來,陳零直接打出兩道金光符,念咒激活,炸的兩隻餓死鬼發出慘叫,之後立刻踩著殺鬼罡衝了上去,桃木劍直接刺向一隻女鬼的眉心。
女鬼還沒從魂魄劇痛中緩過神,就見陳零的桃木劍綻放出一層紅光刺來,情急之下同樣吐出一灘汙血,但是陳零立刻又摸出一道地火符打出。
“三界猛吏,火德之精,地起玄火,焚鬼滅妖,急急如律令!”
地火符轟的一聲燃燒起來,將汙血燒成黑煙,桃木劍穿過黑煙,直刺而出,餓死鬼驚了一跳,又吐出一口怨氣,可是陳零挽了個劍花就將怨氣攪散,餓死鬼無計可施,隻能用雙手抓住桃木劍,頓時撕心裂肺的慘叫響起,陳零用力向前刺,但是卻刺不進去,於是又從包裡取出一枚帶雞血的精銅錢,摁在了餓死鬼的手上,在精銅錢與桃木劍雙重攻擊下,餓死鬼的手掌隨即粉碎,桃木劍嗤的一聲釘入了餓死鬼的鬼門,用力一攪,餓死鬼在淒厲的鬼嘯中灰飛煙滅。
迅雷不及掩耳快速斬殺了一隻,就在陳零以為另一隻餓死鬼要衝上前來給這隻報仇的時候,卻發現那一隻餓死鬼早已經化作一縷黑煙飛向宋紅喜,然而就在餓死鬼剛剛接觸到宋紅喜的時候,他頭頂貼著的純陽符頓時爆發出灼熱的陽氣,將餓死鬼給震飛出去,雙手更是腐爛不止,痛的哇哇大叫。
機會難得,陳零飛奔上前,一張鎮魂符貼在餓死鬼後腦勺,法決變作降魔杵,重重點了下去,指尖罡氣凝聚成一根降魔杵的樣子,將餓死鬼的後腦勺鑿出一個大坑,緊接著桃木劍便從坑中刺入,自眉心穿出。
又解決了一隻餓死鬼,陳零換了口氣,看了眼已經將獸魂全部斬殺,正在與餓死鬼激烈鬥法的衛通,將目光轉向了剩餘的兩隻,隨著所有紅線被扯斷,失去靈力的精銅錢隨之落地,叮當作響,一隻女餓死鬼,一隻小餓死鬼同時衝向了陳零。
女鬼與小鬼,算是這五隻餓死鬼裡麵最凶的兩隻了,陳零不敢大意,踩著罡步躲開小鬼的攻擊,反手一劍劈散女鬼的怨氣,一連打出兩道辟邪符,辟邪符剛好打在小鬼和女鬼的身上,而後桃木劍格擋胸前,借著女鬼的一股鬼氣,雙腳拖地滑出幾米。
趁此機會,陳零快速立刻念咒道:“敕敕洋洋,日出東方,吾賜靈符,普掃不祥,口吐山脈之火,符飛門攝之光,提怪遍天逢曆世,破瘟用歲吃金剛,降伏妖魔死者,化為吉祥,急急如律令!”
隨著陳零法力提升,所使用的符咒威力也隨之加大,符紙上爆發出一騙紅光,將兩隻餓死鬼籠罩,宛如熱油烹炸,飛速消融起了餓死鬼的怨氣鬼力,兩隻餓死鬼也拚命釋放出怨氣,對抗著符威,兩者相互僵持不下,此時的情形有些類似於古裝電視劇上那些高手比拚內力,就看陳零和兩隻餓死鬼是罡炁更強,還是怨氣更重,結果顯而易見,陳零畢竟修煉沒多久,罡炁消耗太快,隻能停止施法,兩隻餓死鬼同時撕碎符紙,嘶吼著衝了上來。
陳零施展罡步,一邊閃躲餓死鬼的攻擊,一邊找機會刺出一劍,但依舊是險象環生,周圍的宋家人早就看的目瞪口呆,餓死鬼已經被破了鬼身,因此他們也能看的一清二楚,早就緊張的忘記了呼吸,眼睛都不敢眨盯著場中鬥法。
“吾生天地佩君心,三兩枯骨死社稷,忠魂長留天地間,乾坤朗朗照臣歸!”
朱河的眼睛一直盯著陳零,見他陷入危局,聲音徒然提高了一個音調,同時擲出一物,正巧砸在了化作一道黑煙凝聚成型準備偷襲陳零的那隻女鬼腦門上。
這一擊甚至帶起了一陣輕微的雷鳴,當即砸的女鬼發出淒厲慘叫,猶如被車撞了一般倒飛出去。
“這尼瑪!一個文官難不成會道門雷法?!”陳零人都麻了,剛才那絕對是一道雷聲,雖然不大,但千真萬確蘊含著一絲天地之間至陽至剛的雷霆之力!
當他轉身,發現地上是一枚長條狀的木頭,上麵雕刻著一隻威嚴凶獸,栩栩如生。
“這是...驚堂木?”
朱河解釋道:“陳兄弟,此乃我斷案所用驚堂木,經過此前一戰,我查閱大量古籍,得知此物對於邪祟也有效果,因此一試!”
陳零木然點頭,他居然忘了,這個世界不是現代的華夏,驚堂木乃官員審案所用之物,四方四正,取“規矩”之意,聲音響亮,有嚴肅法堂、壯官威、震懾受審者的作用,無形之中便具備了肅殺之意,對於邪祟有著極大的震懾效果,配合上方才朱河那幾句浩然之言,女鬼豈能好受!
但是這雷聲又是從何而來?算了,等下再問他吧,女鬼雖然被朱河重傷魂魄,但也還有一戰之力,而那隻小鬼依舊向著自己衝了過來,於是提起桃木劍便迎了上去。
朱河見自己的攻擊起了效果,不禁有些激動,原來自己這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隻懂舞文弄墨,卻也可以斬妖誅邪!於是乎一邊誦讀聖人典籍,一邊小跑過來,撿起驚堂木,對著那女鬼又擲了出去,隻可惜女鬼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再次被擊中,閃身躲開,朱河愣了一下,但就是在他這一愣神的時間,女鬼已經攜帶者濃濃的怨氣撲了上來。
朱河的拳腳功夫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恐怕一個常年乾活的婦人都能將他打倒,倉促躲避時不小心一腳踩空,狼狽摔倒,女鬼伸出長舌,鞭子一樣卷向朱河,舌頭上還纏繞著能夠灼傷活人魂魄的火焰。
陳零急忙準備救援,卻沒想到那小鬼突然凶厲起來,圍著他打,根本抽不開身,而衛通也在遠處,無法幫忙,就在陳零摸出雕母大錢,準備打出去的時候,倒在地上的朱河又從懷裡取出官印,哈了口氣,印在了女鬼的舌頭上。
滋啦一聲,女鬼的舌頭直接被官印燙的融化掉,痛的死去過來,魂魄所受的痛苦遠比肉身更加強烈,痛苦使得女鬼更加凶煞,原本乾枯稀疏的紅色枯發凝成兩股繩索,抽在朱河手腕上,朱河吃痛,官印被抽飛,沒了官印,女鬼的頭發直接纏住朱河雙手,將他拉向自己。
朱河雖然大聲念著聖人經傳,女鬼哀嚎不已,可始終沒有鬆開頭發,直到將朱河拉到自己麵前,而後女鬼便不惜損耗修為,化作一股黑煙想鑽入朱河體內,強行借身。
但朱河是誰,乃是大荒朝廷頒旨敕封的朝廷命官,身負國運,雖然微弱,但螢火之火也可照明暗室,女鬼借身不成,反遭國運反噬,魂體頓時被一道道金光刺的千瘡百孔,趴在地上慘叫連連,朱河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他感到無比的疲憊,眼皮沉重,大腦混沌,就連聖人經傳都忘了,可這個文人此刻卻爆發出極大的毅力,猛咬舌尖不讓自己暈過去,撿來官印與驚堂木,怒喝一聲,同時拍在了女鬼的眉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