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請神術陳零會不會,答案顯而易見,並且作為萬神宮嫡傳,陳零會所有神的請神秘祝,如果他不想活了,將諸神挨個請一遍都行。
“除了你那堂哥,還有沒有其他人被害死?”陳零頓了頓又問道。
吳媽點點頭:“我回來之前還死了三個,都是我們吳家人,一個被水溺死,屍體在井裡被發現的,但仵作驗屍之後得出的結論是...他其實是被火燒死的,一個是懸梁而死,另一個則是被一場大火燒成了乾屍,但渾身卻是濕透的,肺裡全是水跟泥,而且他們死的時候,腳上都穿著那雙繡花鞋,可當時我分明記得,那雙鞋跟我太奶的屍體,一起都被燒了啊...”
李大福聽得惡寒不已,這特麼也太邪門了吧!
“陳小哥兒,你...有辦法嗎?”
“不過我可以給你幾個建議,你立刻書信一封,告訴家裡人,現在有三個法子,第一,儘快將此事通過衙門報上去,請十二司大人出手,第二即刻派人去王朝的各大仙家山門求助,這些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老爺們說不定會體恤凡間疾苦,出手相救,若是能請來一兩位大神通之人,或許就能除了這紅煞。”
“第三,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跑!帶上細軟,離開昌平縣,往郡城逃,重鎮大城必有高人護衛,王朝神祇也不會坐視不理,紅煞再凶,也不敢到那種地方大開殺戒!”
吳媽聽後連忙道:“好好好,謝謝小哥兒,我這就請人寫信寄回去。”
李從陽終於有表現的機會了,起身拍拍胸口道:“吳嬸兒,寫信還用得著彆人,我幫你寫就行了。”
李南春毫不客氣地道:“就你那狗爬一樣的字,信送到了吳嬸兒的家人能認識嗎,還是我來吧。”
兩個孩子從小到大基本上都是跟著吳媽,三人感情很好,現在還能幫上大人的忙,都爭搶著幫她寫信。
最終還是李南春以李從陽在老夫子如廁時丟了塊兒石頭,濺了老夫子一身屎尿這事兒告訴父母為要挾,迫使李從陽屈服,並且乖乖去取筆墨紙硯。
信寫好之後,吳媽就馬上去驛站寄出去,回來之後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仿佛是心裡的石頭落地,輕車熟路的乾活去了。
隻是陳零望著吳媽忙碌的背影,神情凝重,之前清溪十分黏她,然而這次回來,清溪的反應卻十分激烈,對吳媽異常排斥,這是因為小孩子,尤其是嬰童,對於活人身上的氣息遠比大人敏銳的多,陳零偷偷打開法眼,沒有在吳媽身上看到邪氣,這就有些駭人了。
......
今日學塾休學,幾個孩子完成課業,背誦了幾篇經文,陳零就放他們去跟李從陽兄妹倆玩兒去了,勞逸結合嘛,小孩子還是得多解放天性的,不過陳零還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往山裡跑。
傍晚時分,陳零剛剛修煉結束,準備去畫些符,結果卻有人敲門,開門之後是兩個熟人。
朱河衛通,提著酒肉,麵帶笑容站在門口。
陳零趕緊接過酒肉,錯身請二人進來,看了眼兩人的表情,陳零笑著道:“朱大人有好事兒了?”
衛通一愣,圍著陳零轉了一圈,摸著下巴道:“不對勁,你真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了?”陳零有些懵。
衛通道:“先是你一眼看出我境界提升,接著又什麼話沒問,就說朱大人有好事兒發生,你難不成跟那些個山上神仙一樣,能掐算推演?”
陳零笑著搖頭道:“我哪有那本事,不過是從朱大人身上看出來的,他身上的浩然氣比之前高了一丈多,還有一層濃鬱國運加持,威嚴自成,若之前他的浩然氣隻是螢火之光,那麼現在就是一盞明燈了,如我沒猜錯,朱大人這是要升官了啊?”
“嘖嘖嘖,我怎麼啥都看不出來啊?”衛通嘖嘖稱奇道。
陳零笑了笑道:“隻是簡單的望炁術而已,沒什麼彆的用處,對了朱大人,朝廷把你提拔到什麼官職了?”
朱河為二人斟酒,笑了笑道:“內閣中書令。”
陳零眨了眨眼睛道:“沒聽過,你就說幾品吧!”
“從七品。”朱河回道。
陳零有些失望地道:“這也沒多大啊,像朱大人這種人才,起碼得給個二三品吧!”
朱河嗬嗬一笑,知道陳零是在開玩笑,沒說什麼,衛通抿了口酒道:“從七品的確不是什麼大官,然而陳兄弟有所不知,朱大人這個位置,可是很多勳貴子弟擠破頭都想去的,彆看品階不高,卻能夠經常見到陛下,甚至參與到某些國策的討論與製定中去,乃輔政之臣,前途那叫一個不可限量!”
陳零這才露出笑容道:“原來如此,熬了這麼久,朱大人終於能夠一展才華了啊!無論如何都得敬大人一杯!不過喝了這杯酒,以後可千萬彆忘了我們倆啊!”
“陳兄弟哪裡話,我們三人也算是在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袍澤了,決計不會忘了你們的。”
“哈哈哈,那就好,等朱大人日後成為朝中重臣,我們就算是有後台了啊!乾杯!”
朱河大笑著與兩人碰杯,一飲而儘,眼裡也是寫滿了壯誌豪情。
酒過三巡,三人臉上都帶著一抹紅暈,說氣話來也有些肆無忌憚,滿嘴跑過車,不過朱河的腰身依舊挺的筆直。
“對了,朱大人什麼時候走馬上任啊?”陳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