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喝完以後砸吧著嘴道:“這不就是水嗎,乾嘛用酒杯裝,看你這宅子還挺闊綽,沒想到是打腫臉充胖子啊,早說你這麼窮,我來的時候給你提兩壇了。”
厲鬼嗬嗬一笑。
陳零無奈道:“陰酒醉的不是人,而是魂,這酒是用陰魂指骨釀造,鬼喝了能提升修為,人喝了...”
李大福當即麻了,抓著陳零胳膊道:“會咋樣?不會死吧?”
陳零道:“沒那麼嚴重,頂多這幾天會有許多鬼祟盯上你罷了,醉魂難守身,很容易被拘走。”
“臥槽,那不還是要死,魂兒都被鬼給拘去了,我還能活嗎?”
衛通打趣道:“怕啥,被拘去了你用殺豬刀砍它啊!最後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呢。”
李大福一臉苦逼,陳零從懷裡掏出一枚定魂符道:“帶著吧,陰酒的酒勁也就能持續兩三天,有這道符,你的魂魄跟平時沒什麼區彆,不過以後可千萬彆再亂吃亂喝了,尤其是鬼的陰食。”
李大福趕忙把符裝到胸口,鬆了口氣道:“打死我都不吃了。”
厲鬼一揮手,府邸又憑空消失,三人一鬼出現在溪邊,讓李大福跟衛通二人感覺十分稀奇。
陳零道:“既然要合作,總不能一直稱呼你那誰或者厲鬼吧,你可有名字?”
厲鬼冷漠道:“生前有個名字,江辰。”
陳零道:“好的,那就走吧,記著彆真殺了他,那人雖然可惡,但畢竟是王朝官吏,你若殺了他,殺鬼司不會放過你。”
江辰道:“放心,我知道輕重。”
不在多言,三人一鬼又抓緊時間趕回老柳鎮,回去時已經到了子時,但許多戶人家還透著燭光,唉聲歎息的聲音從屋裡傳出,明顯是為賦稅發愁。
徑直來到縣衙,門口兩尊威武猙獰的鎮物,陳零問過朱河,得知此鎮物原型為一種名為‘雷呴’的神獸,吼聲似雷,亦可引天雷降世,罰滅邪精,以此為鎮物,可使諸多邪祟望而卻步,又可增加縣衙威儀,使犯人見之生怯,更容易交代罪行。
江辰本打算直接進入,卻見陳零從懷裡抽出兩塊兒紅綢,走上前去遮住雷呴雙目,而後才道:“江辰,看你的了。”
江辰點點頭,直接化作一團黑氣飛向縣衙,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氣自動凝聚,與江辰撞在一起,在空中炸成一團黑煙,江辰悶哼一聲,一股更加強大的鬼氣迸發,強行震退肅殺之氣,進入縣衙內。
陳零感慨道:“也就是厲鬼,且不說那黑水潭女鬼無法上岸,就算想法子讓它上岸,光是縣衙這股肅殺之氣就能將它衝的重傷。”
江辰成功進入縣衙,縣衙內部,仍然有著濃鬱的肅殺之氣縈繞,無時無刻就像一把把無形的尖針,在穿刺著它的魂魄。
江辰不得不以強大的陰氣來抵禦肅殺之氣,鬼氣消耗極快。
左右看看,江辰確定好方向,直奔後院府邸。
蘇胖子一路顛簸,一場接風洗塵宴過後,吃飽喝足,雖說這裡的飯菜不是很合他的口味,但仍舊是吃了不少,酒也灌進去許多,喝退衙役後,便摟著從青樓贖回來的風塵女子前往臥室休息。
一進門,蘇胖子就忍不住上下其手,惹得那個名為紅梅的風塵女子嬌笑連連。
“大人,你彆急嘛,這次你能收多少錢啊?快給我說說!”
蘇胖子嘿嘿一笑,手伸向紅梅那兩座傲人的山嶽,然後道:“根據師爺統計的人口,起碼能收二十枚秘銀錢!”
“二十枚!”紅梅頓時驚呼一聲,為了能讓蘇胖子的手更方便一些,將衣領又往開鬆了鬆,繼續問道:“那我們能拿多少?”
蘇胖子捏著那柔軟,眼神都能噴火,回答道:“起碼十五個數!放心這還隻是開始,往後隻會更多。”
紅梅嬌笑嫣然,但又有些擔憂道:“那...上頭要是查出來怎麼辦?我可不想錢還沒捂熱乎就被人捉到牢獄裡麵去。”
蘇胖子自信道:“查?誰會查?這種錢,上頭那些大人們根本連瞧都不會瞧上一眼,我現在想的是那筆賑災款何時才能撥下來...”
“今年北方罕見的出現了洪災,朝廷必有一筆賑災銀,到時候,我們可就發達了!等賺夠錢,老子就帶你回郡裡,當官也行,不想當官就購置房產良田,當一當那地主豪紳,想怎麼快活就怎麼快活!”
“你膽子也太大了,賑災銀都敢碰,不怕被殺頭啊?”
蘇胖子道:“所以說你也就能賣個肉了,這麼跟你說吧,假如一萬秘銀錢的賑災銀,出戶部的那一刻,就有起碼一半以上裝進那些大官兒口袋了,其中大部分都是朝中重臣以及皇親國戚,背景一個比一個大,一級一級拿過去,到了咱們這兒,估計隻剩幾百錢了,殺頭...”
“嗬嗬,殺誰?誰殺?”
“雖然聽說咱們這位大荒新帝準備大肆革新吏治,懲治貪官,可王朝那些士族豪閥早就將根紮在王朝各個角落,想動他們談何容易,所以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另外有時間多去廟裡燒高香,感激老子就對你情有獨鐘,否則你這會兒還在春風樓裡叫春呢!”
“彆廢話了,快點兒吧,老子快憋瘋了!”
多日未‘開葷’蘇胖子早就忍不住了,紅梅也深諳其中道理,欲拒還迎之下,挑弄的蘇胖子呼吸急促,宛如一頭發情野獸,恨不得將她吃了。
就在兩人已經衣衫不整,準備直奔主題的時候,緊閉的房門砰的一聲開了。
仿佛是有什麼人用力從外麵踹開。
一陣陰風也跟著灌了進來,凍的兩人打了個哆嗦,紅梅更是鑽進被窩,裹緊身體罵道:“誰啊!蘇大人你快去看看,真是的,凍死人了。”
蘇胖子正值精蟲上腦的關鍵時刻,被風一吹,興致都被凍去大半,咬牙切齒地衝了出去。
“狗日的,連老子都敢偷窺,讓我捉住,老子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然而等他衝到門口,院裡卻是一片死寂靜謐,就連夜色仿佛都變得更加濃鬱,看了一圈什麼人也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