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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王府大門,毛驤告辭離去,去安排朱樉所吩咐的事情。而朱樉騎上馬,帶了一百個親衛抱著禮物浩浩蕩蕩的去了北平城韓國公府。
韓國公府位於北平城東城,這裡是大明勳貴住的區域,也是最安靜的區域,因為裡麵住的都是勳貴,所以小商小販根本不會來東城,這裡的商鋪都是大日月商會的鋪子,賣的全是高檔貨。
平民百姓平日裡吃的鹽,大日月商會換上高檔的包裝,加以噱頭就能翻幾十倍賣給這些勳貴。
朱樉走在路上,看著這些高門大戶,心想要不要在漲漲價,搞幾個奢侈品出來收割一波,如今大日月商會可謂是日進鬥金,原因無他,全靠這些傻大戶支撐。
穿過街道,一座高大的朱漆大門上,掛著“韓國公府”四個大字,朱樉翻身下馬,對身後一招手,十多個親衛就到了大門前。
“咚咚咚~!”一個親衛攥著拳頭敲響大門,門內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誰呀!敲這麼大聲,不知道這裡是韓國公府嘛!瞎了你.......”說著話,門被打開一條縫,幾個親衛使勁一推,將大門推開。
那門房沒留神被推了一個大跟頭,可能是囂張跋扈慣了,坐起來剛要張口罵人,就看到一個身穿團龍服的人走了進來。
他在瞎也認識那是團龍袍,來的人是個親王,在一看臉,嚇得那門房連忙跪下,顫顫巍巍的叩頭道:“草民叩見吳王殿下!”
朱樉走到門房身邊,看都沒看門房一眼,對身後的親衛說:“這人嘴太臭,舌頭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說著就徑直走了進去。
身後傳來細微的慘叫聲沒有驚動府裡的人,朱樉就這麼帶著親衛大搖大擺的進了韓國公府,親衛拎來一個下人,讓其帶路,那人哆哆嗦嗦的在前引路。
一路上所有下人見到朱樉的團龍袍,全都麵向牆壁或地麵跪下,在那個下人兜兜轉轉下,來到一處樓閣前,朱樉已經能聽到李善長與湯和推杯換盞的笑聲了。也沒讓人通報,朱樉背著手走上了二樓。
正在興頭上的李善長聽到樓下有人上來,麵色不悅的對著樓梯喊道:“本公不是說了不要打擾,你......”李善長正說著,就看到朱樉出現在了樓梯之上。
朱樉麵帶笑意的說:“喲,老李頭,雅興不錯啊!喲,這不是信國公湯和麼?什麼時候來的北平啊,也不派人跟本王說一聲,怎麼也得表表心意啊。”
李善長與湯和看到是朱樉,立馬放下酒杯,站起身對朱樉行了一禮,道:“臣李善長(湯和)見過吳王殿下!”
“哎哎哎,客氣了,您二位都是跟著父皇打天下的老臣,都是本王的叔叔輩,這不是折煞本王了麼。”朱樉嘴上說的客氣,但一直沒讓兩人平身。
朱樉走到桌邊,看了看四周的風景,背著手說:“老韓頭,你這位置不錯啊,你看看,那山,那樹,那草,那女....額,風景不錯,哈哈。”說著朱樉轉身坐了下來。
看到兩人還彎著腰,朱樉嘴角一勾,說:“二位愣著乾嘛,坐呀!快坐快坐,隨意些,就跟自己家一樣。”
朱樉招呼著兩人坐下,不知道的還以為李善長和湯和在吳王府呢,兩人謝過分彆落座。朱樉大大咧咧的坐著,雙手按在兩側的桌角,看看李善長,又看看湯和。
朱樉的目光讓李善長與湯和都不舒服,氣氛很是尷尬,還是李善長先反應過來,說:“吳王殿下,來得早不如來的巧,一起喝兩杯?”
“好啊,本王也是許久沒見過兩位了,當喝一杯。”朱樉很有興致的點頭應道。
李善長站起身對樓下喊道:“府裡的人都死光了嘛!吳王殿下來了坐了這麼久,還不知道拿碗筷酒杯!”說完,李善長對著朱樉抱歉的說:“殿下勿怪,這府上的下人怠慢您了,回頭我一定好好收拾他們!”
朱樉沒有搭話,而是看著湯和說:“信國公,怎麼進京了也不去本王府上看看父皇啊?父皇和母後還時常念叨你呢。”
“這~~~”湯和被朱樉這句話問的有些啞口無言。
朱樉眼睛一眯,笑著說:“信國公,彆緊張啊,沒去就沒去,一個退休的糟老頭子也沒什麼好看的,何況你也是跟父皇從小長大的!本王剛說錯話了,一會酒杯拿來,本王先自罰一杯!”
雖然朱樉說的話聽起來似乎很輕鬆隨意,但實際上這些話對於湯和來說卻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帶來了巨大的衝擊。湯和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也開始冒出冷汗。他立刻起身,動作迅速而決絕,毫不猶豫地將屁股下麵的椅子推開,並雙膝跪地,恭敬地說道:“臣湯和知罪!”
湯和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坐在一旁的李善長也嚇了一跳,他急忙站起身來,試圖為湯和辯護。他神情緊張地看著朱樉,語氣誠懇地說道:“啟稟殿下,這一切都是老臣的過錯。今天老臣恰好在宮門前遇見了信國公,我們兩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老臣一時衝動,便硬是拉住信國公來到府上小酌幾杯。是老臣疏忽大意,請殿下降罪於老臣吧!”
按照常理來說,李善長作為公爵,地位顯赫,與湯和一樣,他們都是跟隨朱元璋從卑微的出身一路走來的開國功臣,本不應如此低聲下氣地向朱樉叩頭謝罪。
然而,朱樉的身份特殊,地位崇高,再加上他現在抓住了湯和入京後未去拜見太上皇和太上皇後這個把柄,足以治他一個大不敬之罪。因此,其他勳貴和大臣們也無法對朱樉的做法提出異議。
換句話說,隻要朱樉想,常務副皇帝朱樉都唾手可得,當時朱標還是太子時,朱樉的地位就類似於常務副太子,兄弟二人感情深厚,一個小小的國公甚至包括朱元璋在內都撼動不了朱樉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