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當信國公一路疾馳終於看到鳳陽城門時,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冷聲嚴肅的對身後的侍衛說道:“你們立即進城將鳳陽所有勳貴召集到府上,就說本國公回來了,要立即見他們!”
“遵命!”身後侍衛一聽立即應道,正要揚鞭離去,湯和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說:“將道衍也一同叫上!”身後的侍衛聽罷立即四散而開,去各府上挨個通知去了。
湯和揮動馬鞭,進城後朝著信國公府而去。
回到府上,後宅的女人還有孩子聽到消息立即來前院迎接湯和,湯和擺了擺手,說:“都回去,本國公今日有要事,都散了!管家,你過來!”
湯和的妻妾與孩子見到湯和如此嚴肅,不敢多問一股腦的又回了後院。
管家聽到湯和叫自己,連忙上前躬身聽候指示,就聽湯和語氣嚴肅的說道:“過幾日太子殿下與吳王殿下要在府上住幾日,你立即將後麵最大的院子收拾出來,讓裡麵的人搬到彆的院子去,把那個院子與後院砌牆隔開。將裡麵的東西都換成新的,檢查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趕緊整修,記住,一定要快!”
太子好說,湯和就怕吳王朱樉挑毛病,畢竟誰都知道吳王跟自己不合,如果沒有吳王,自己也不會落得早早養老的地步。
吩咐完後,管家就立馬行動了起來,先是去了後院跟在那院中的幾個女人說了一聲後,就叫來下人開始搬東西。
湯和洗漱了一番,將已經滿是塵土的國公服換下,穿上舒適的蜀錦袍子,喝著熱茶坐在正廳等待勳貴到來。
鳳陽城瞬間變得喧囂嘈雜,熱鬨非凡。寬敞的街道上,一列列家丁簇擁著權貴們,大聲喝斥著行人,迫使他們讓出道路。這些權貴們在得知信國公即將歸來的消息後,立刻馬不停蹄地奔向信國公府邸。
信國公府的正廳裡,擺放著許多華麗的座椅。每一位進入的權貴都會向湯和行禮問候,然後迅速找到屬於自己的座位坐下。根據各自的爵位高低,依次入座,片刻之間,二十多個座位已座無虛席。
湯和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頭來,目光銳利地掃過眾人,發現人已經來齊了,便示意自家的親兵封鎖住周圍,甚至連屋頂上都安排了人手,以防他們商討的事情被無所不在的錦衣衛察覺。
湯和神情嚴肅,低沉地開口道:“既然諸位都已經到齊,那就開始談談我們該如何應對目前的局勢吧。”
儘管湯和沒有明確指出具體何事,但在場的所有權貴們心中都清楚,太子和吳王即將抵達鳳陽,而如何掩蓋他們過去所做的那些不堪之事,無疑是一個棘手的難題。
其餘勳貴議論紛紛,在場的伯爵八個,子爵十三個卻始終拿不出一個確切的辦法,湯和心中歎道:“眼下這些人要麼是打仗衝殺的好手,要麼就是子繼父業的廢物,一個能站出來撐場麵的都沒有。”
湯和看到道衍今日依舊是道士打扮,帶著假發坐在座位末尾處,閉著雙眼也不跟身邊的勳貴交流。
看著道衍的樣子,湯和這個老狐狸也看不透道衍,讓人查了他的過去,似乎沒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湯和總覺得道衍心思深沉,不宜深交。
見還是商量不出一個對策來,湯和敲了敲桌子,所有人立馬安靜了下來。
湯和見此就點名問:“溧陽伯,說說你的想法。”
坐在靠前的趙亮一聽湯和點自己名,站起身對湯和抱拳道:“大帥,末將覺得不如讓太子殿下隻去祖陵和鳳陽城內,其他地方想辦法推掉如何?”
一眾勳貴聽到都覺得不錯,就連湯和聽罷也微微點頭,這也是個辦法。
但湯和卻提出了一個問題,說:“但有一個問題,太子能聽,吳王呢?在座的誰能攔住吳王?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這~~~”趙亮一想,這吳王朱樉確實是個不穩定的因素。這時祁陽伯李田站了起來抱拳說道:“大帥,末將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吳王安穩些,就是這法子有些......”
“都到這時候了,還這個那個的,有什麼辦法就說!在座的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事情都做了,還怕什麼?”湯和皺著眉,語氣不悅的說道。
聽到湯和這麼說,祁陽伯李田膽子也大了起來,看了看眾人,一咬牙,說道:“我們可以給吳王下點藥,當然啊!不是毒藥,就是讓人吃了渾身無力的那種。如此一來,吳王隻得休息,太子麼,也好糊弄過去。”
“嘶~~”在場的勳貴們聽到李田的計劃後,無不倒吸一口涼氣!他們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李田,心中不禁感歎:這家夥竟然如此大膽,連超品親王都敢下藥,還有什麼事情他不敢做呢?
此時此刻,眾人紛紛沉默不語,沒有人敢於附和李田的提議。他們深知此事涉及到皇室親王,一旦被發覺,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眾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主心骨信國公湯和,希望他能做出明智的決策。畢竟,這種事情隻有得到信國公的首肯才有可能付諸實踐。
湯和此刻感到十分為難。
儘管他與吳王關係緊張,但麵對這樣的情況,他也無法輕易下定決心。給自己的親王下毒,這可是犯了大罪,如果被錦衣衛察覺,自己這個國公,開國功臣,太上皇的發小這些頭銜都救不了自己。
不僅自己性命難保,甚至會連累整個九族一同赴黃泉路。想到這裡,湯和額頭上不禁冒出冷汗,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此時,正廳內一片寂靜,氣氛異常緊張。每個人都靜靜地等待著湯和的決定,仿佛時間凝固了一般。
就連提出這個計劃的李田本人也開始後悔不已,他暗自咒罵自己愚蠢至極,竟然想出這麼危險的主意。萬一計劃敗露,他也必死無疑。
此刻,他恨不得給自己狠狠一巴掌,以懲罰自己的輕率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