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檀在朱樉麵前不敢放肆,他端端正正地坐著,將昨天宴會上與朱標所說之事原原本本地複述給朱樉聽。
聽完之後,朱樉心中有些不悅,心想朱標怎麼把這個問題推給他,但還是問道:“火藥和阿三?嗯……既然你對這些感興趣,那你可以去研究一下。這樣吧,我會從科學研究院火器司給你調配兩名助手,同時也會從醫學研究院給你安排兩名研究員。不過要記住,一定要注意安全。火藥和瘟疫都是非常危險的東西!”
此時的朱樉感覺頭昏昏沉沉的,思考片刻後便答應了朱檀的請求。
聽到朱樉答應後,朱檀連忙站起身來向他道謝,並保證道:“二哥放心,我一定會有所突破的!一定不會給我們老朱家丟臉!”
朱樉打了個哈欠,說道:“你有這份決心就好!”然後迷迷糊糊地叫馬和代筆寫了兩張調令,蓋上大印後交給了朱檀。
朱檀興高采烈地離開了,而朱樉則再次回到房間裡繼續睡覺。
等朱樉在起來,已經是下午了。
下人給朱樉洗漱完後,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
馬和這時候端來飯菜放在桌上,朱樉記得早上好像自己蓋了什麼印,就問馬和道:“早上誰來了?”
馬和見朱樉把早上的事忘了,連忙將事情說了一遍。
“啪嗒~”一聲。
朱樉手中的筷子掉在桌子上,朱樉站起身來問道:“我同意朱檀去德裡,還給他配了四個人讓他去研究火藥跟阿三?”
馬和點了點頭,就見朱樉一拍自己腦門,說:“你,你快去魯王府,將朱檀給本王叫過來!”
馬和一聽,立即就出去了。
朱樉坐下後,自言自語道:“可千萬彆出事啊!”
至於朱樉為何會對朱檀要研究火藥和阿三如此驚訝?這其中緣由,還得從朱檀的身世說起。朱檀的生母乃是郭貴妃,她不僅是馬皇後的義妹,更是郭子興的親生女兒。
朱檀出生僅兩個月,朱元璋便破例將他封為魯王。
朱檀自幼聰慧過人,深受皇帝與後妃們的寵愛。他本是一個謙恭下士、博學多才之人,琴棋書畫無一不通。
然而,就在他就藩之後不久,卻沉溺於聲色犬馬之中,整日過著奢靡的生活。
朱檀生怕不能儘享世間歡樂,於是一心追求長生不老之法。
他終日焚香誦經,煉製所謂的“仙丹”,甚至派遣官員四處尋覓名醫良藥,為了煉丹朱檀不惜用小孩做藥引,簡直荒唐。
那些所謂的“仙丹”蘊含大量的重金屬,朱檀吃了太多再加上生活奢靡,中毒太深,病情惡化至無藥可救,一命嗚呼。
朱元璋得知此事後,怒不可遏,跺腳拍案道:“荒唐至極,簡直荒唐!”
朱檀這人聰明是聰明,但是喜歡的點有些不同,這家夥隻要是對什麼感興趣,那是真的下功夫鑽研。
雖然現在朱檀沒有走歪,但研究這兩樣東西出了什麼問題,讓朱樉如何向郭貴妃交代?朱元璋與馬秀英不得收拾朱樉呐。
不一會馬和跑了進來,說道:“殿下,魯王早上從吳王府離開,就拿著您給的調令挑了四個人,帶了一些工具直接出城前往德裡啦!”
“什麼!”朱樉站起身來,心想這朱檀還真是個急性子!
正要開口派人去追時,朱樉想起早上朱檀對自己說,是朱標讓他來問自己的。
想到此,有了朱標做擋箭牌,朱樉猶豫了一番坐下,呼出一口氣,說:“罷了,人走了就走了。”
年節過去,朱標下旨,從各部選擇人才前往德裡,常茂,李景隆同樣收到了聖旨。
李景隆在府裡指揮著下人收拾行李,其母曹國公夫人趙氏站在一邊說:“二丫啊,去了太子那裡,一定要聽從太子的話,遇事也莫要逞強。你爹在草原已經待了兩三年了,你這一走,就剩下我跟你弟弟了”
說著,趙氏還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
李景隆有些不厭其煩,說道:“娘,我知道了!你在家好好照顧弟弟就行,我這裡你不用擔心。”
趙氏一聽,立馬收起眼淚,用手指頭戳了一下李景隆的頭,沒好氣的說:“你個兔崽子!兒行千裡母擔憂!你這才定下婚約,就要去德裡那個鬼地方。老娘我還沒抱上孫子呢!”
(百度裡說李景隆娶的是朱棣的胞妹陽成公主,但朱元璋公主裡沒有叫陽成的。說是鄧愈女兒的,我也查了百度,鄧愈的女兒就三個,一個嫁給了朱樉,一個嫁給了河南護衛指揮周巗,最後一個嫁給了齊王朱槫。所以李景隆的妻子我就編一個)
看著母親恢複了往日的破爛,李景隆笑了笑,安慰道:“娘,我去了又不是不回來。我去給太子做幫手,那說明咱家聖恩隆厚,這是好事!”
趙氏歎了口氣,說:“好好好!大丈夫誌在四方,娘不管了~~~!”
出發的那天清晨,天剛蒙蒙亮,李景隆便帶著四五十個年輕官員來到城門口等待。他們穿著官服,神情興奮而緊張。
不久後,常茂也騎著一匹高大的白馬趕到了城門口。他身後跟著一長串馬車,車轍聲和馬蹄聲響徹整個街道。
李景隆看著常茂身後的一長串馬車,疑惑地問道:“茂哥,你這是去給太子辦差還是搬家啊!怎麼帶了這麼多東西?”
常茂無奈地指了指自己馬匹上的一個包裹,說:“呶,這才是我的行李。後麵的馬車裡都是我爹跟我姐給太子帶的東西,吃的,喝的,用的……應有儘有。”
李景隆一聽,頓時恍然大悟,但同時也懊悔不已。
他一拍腦門,懊惱地說:“哎呀,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隨後,他轉向常茂,急切地說:“茂哥,要不等等我,我也去置辦些東西!”
常茂連忙搖頭,說:“不行,港口的船已經在等了,我們不能耽誤時間。”
說完,他對眾人一招手,喊道:“出發!”
李景隆無奈,隻能懊悔地歎息。
他意識到自己因為趙氏的絮絮叨叨,竟然忘記了給太子準備禮物。
但此時後悔已晚,隻能駕馬跟上車隊,一同前往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