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父皇的那道聖旨下來之後,以王府之能,理應將白少秋祖宗八代都查了個清清楚楚,他之一切,王府當了如指掌。
但王府而今對他的態度依舊是不待見……
所以,“是不是看走眼了?”
“或者另有其人?”
趙破山遲疑片刻,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殿下,就算他沒有練過武功,他也殺過人!”
想了想,趙破山又補充了一句:“殺過很多人!”
這麼一說唐纖纖反而不信了。
“這更不可能!”
“去歲時候就是因為他揍了宋子規一拳才被捕快抓去了大獄……他在西陵城城守府所留的案底本宮雖然沒去查過,但鎮西王府一定查過!”
“他殺了誰?”
“他去哪裡殺了很多人?”
“西陵城雖說是西陲重鎮,同時也是鎮西王的封地,在鎮西王東方霸的眼皮子低下……”
唐纖纖端起茶盞淺呷了一口,“他若殺了很多人,這根本就瞞不住東方霸!”
“也瞞不住西陵城街坊的眼!”
“有命案在身,這可不是小事情。”
趙破山一聽,他開始懷疑自己了。
殿下說的是事實!
但那殺意又是怎麼回事?
“許是臣看錯了人,臣先告退!”
“好……白少秋還要在書樓看書兩日,你派個侍衛暗中看著他點……書院都是少年,少年血氣方剛,本宮有些擔心他們會對白少秋做出不利之舉!”
“臣,遵命!”
趙破山離開,安這才好奇問道:
“殿下……您說……他究竟是如何對出那下聯的呢?”
唐纖纖瞅了安一眼:“我也想知道呀,可誰知道呢?”
張文千這時掌著一盞燈籠走了過來。
“殿下,”
“張老請坐!”
“謝殿下!”
掛好燈籠,張文千一撩衣袖從安的手裡接過了一盞茶,老臉頗為嚴肅,老眼也頗為疑惑:
“殿下,老夫還是想問殿下一句……那下聯,是不是殿下給他的……老夫沒有彆的意思,此間僅我等三人,老夫絕不會將今晚之言落入他人之耳!”
唐纖纖看了看張文千:
“你還是不相信?”
張文千搖頭苦笑:“這如何能相信?”
“這就好比叫一個蒙童去考進士還高中了狀元……殿下,”
“假如說他成了王府贅婿,在人品上麵有了巨大的改變,比如不去青樓,少去茶樓酒肆,不去遛狗逗鳥不去沾花惹草……這老夫相信!”
“甚至他忽然想要看書,這老夫也僅僅覺得有些詫異。”
“但他偏偏對出那道雲散聯,還僅僅隻用了兩寸香的功夫……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幾乎是看過了那道上聯之後,馬上就有了下聯!”
“連思考都不用!”
“這……殿下覺得可能麼?”
“就算是百年前的那位文聖在世,恐怕也不行!”
唐纖纖沉吟片刻,笑意如花:
“或許是氣運加身他在那一刻靈光一現?”
“反正……他確實對出了這對聯。”
“竹溪文會方老大儒會來,到時候將此聯給他看看,想來他亦會歡喜。”
“至於他究竟有沒有真本事……宋子規不是邀請了他參加竹溪文會的麼?”
“一萬兩銀子的彩頭……宋子規去哪裡弄那麼多的銀子?”
“這樣,竹溪文會咱們增設一個獎項……魁首獎紋銀三千兩!”
“他這人好像對名沒啥興趣,對銀子倒是很有興趣。”
唐纖纖眼裡閃過一道狡黠的光:
“本宮就不信有了銀子他不來!”
“到時候……他萬一一舉奪魁……那就不是靈光一現了,”
“他或許會成為咱們興國的一個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