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城第一才子宋子規要籌借紋銀一萬二千兩!
這是一筆巨款!
但凡這筆銀子要用在彆的地方,此間的這些少爺們恐怕都會猶豫。
他們是有錢,但並不傻!
可偏偏這筆銀子是宋子規用來和白少秋賭的!
賭的偏偏還是竹溪文會之魁首——
倘若兩人皆未能奪魁,但隻要宋子規在竹溪走得比白少秋更遠,都算是宋子規贏!
宋子規這三年都走入了蘭亭奪得了魁首!
而那個他們熟知的、西陵城家喻戶曉的廢物白少秋……他肯定是過不了竹溪那條河的!
這哪裡是賭?
這簡直就是那大傻子在給宋子規送銀子!
“好!”
坐在上首的葛三戒巴掌一拍,“我出五千兩銀子!”
“但這銀子也不是白出,宋兄得勝,贏來的萬兩銀子按照出資多少來分!”
宋子規當然願意。
他大喜過望看向了其餘四人。
其餘四人掐指一算,一萬二千兩就剩下了四千兩……
“宋兄,這賭注……能不能再大一些?”
宋子規沉吟三息搖了搖頭:“想來那廢物也難籌集更多的銀子。”
“他輸的太多也不好向王府去要是不?”
眾人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
畢竟就是個王府的贅婿,還是不受待見的贅婿,王府豈能給他太多的銀子?
於是,四人各出一千兩,這便湊齊了宋子規所需要的一萬二千兩銀子。
葛三戒舉杯:
“本少爺而今是不太敢去招惹他白少秋了……你們記住,也不要輕易去招惹他!”
“這是他成為王府贅婿時候父親慎重告訴我的話,倒不是怕他,而是多少要顧及一下王府的臉麵,尤其是長纓郡主的臉麵!”
“父親說,雖然長纓郡主與他連麵都未見,但有了皇上的那道聖旨,他們已是夫妻!”
“而長纓郡主的性子你們恐怕並不知道……她護短!”
“很護短!”
“父親的意思是,除非事出有因,否則不要無端再去羞辱他。”
“王爺王妃和長纓郡主可以肆意羞辱他,你我都不行,他現在是有主的人了!”
宋子規一聽,連忙問道:“葛少,那我在數千學子麵前贏了他豈不是令長纓郡主臉上無光?”
葛三戒擺了擺手:“這便是事出有因,可不是對他無端羞辱!”
“文會嘛,自然是要分個高下的,何況彩頭之事還是他提出來的。”
“一個廢物偏偏選擇與你鬥文……長纓郡主隻會遷怒於他,他輸得越慘,往後在郡主府的日子就越不好過!”
“珍惜這樣的機會吧,我尋思,等長纓郡主歸來知道此事之後……我們要想在西陵城再看見這位白少爺恐怕就很難了。”
“以後也絕不會再有現在這樣的機會了!”
“來來來,為宋公子的大獲全勝……咱們且先同吃一杯!”
……
……
白少秋壓根就沒料到宋子規還真能籌集到一萬兩銀子的彩頭。
他在回書院的途中在一處雜貨鋪子裡買了一根木炭,又去買了一些裁好的紙。
毛筆這個東西實在用著彆扭,他需要用木炭來製作幾隻炭筆。
書樓裡還有很多的書要看,這《石頭記》也要抓緊寫幾章出來給福伯瞧瞧。
福伯穩重。
他不見兔子不撒鷹啊!
另外就是竹溪文會,他原本是沒打算去的,因為無趣。
但現在他改變了主意。
自己目前尚沒有名氣。
在所有人眼裡還是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