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險很大,但她願意博一博。
不賭一把,她將來的婚事普普通通,一輩子也就那樣了。
賭一把,就是飛上枝頭做鳳凰。不管這人背後的主子是誰,都是她身份攀不著的人,現在能攀上,她不會錯過。
哪怕,對方對她隻是利用。
利用利用,總歸是她有用才會被利用。
她願意被人利用。
“好。”她說,接著低聲,“至於林蒖,你們彆真的對她怎麼樣了,畢竟是我表哥要娶的人,將她衣服弄亂就行了。”
畢竟這件事她表哥知道,可不能真的讓林蒖怎麼樣了。表哥若是不知道,他們就沒辦法謀劃。
踏上這條船,她就需要助力,表哥與應柏容關係好,必須拉下水,能幫她不少事。
“放心,我的人不會動林蒖,最多讓她看起來淩亂一些,你也知道,人言可畏。”那人輕輕笑了一聲。
時雯皺了下眉頭,跟著眉頭展開。雖然她不喜歡所謂的人言可畏,外界那些對女子的評價和約束,但是為達成自己的目的,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她不介意利用這些。
反正也改變不了。
隻要她站得高高的,那些人言便落不到她的身上,也不敢落到她身上。
最近她真的是討厭極了那些人的低聲議論和異樣目光,總有一日,他們看到她隻有畏懼和仰望。
林大鳴回來,正要說話,突然眉頭一皺,隔壁那道奇怪的視線又出現了。
頓了頓,他才喊了一聲:“蒖蒖,爹回來了。”
阿蒖從屋內出來,看著林大鳴還帶著有東西,飛快走上去:“爹,給我帶什麼好東西了?”
林大鳴笑著將手裡的零嘴遞給她,同時注意著隔壁。那視線已經消失,人走了沒有他不知道。
他心裡覺得古怪,時家怎麼會出現這種人物?
對方剛才應該隻是匆匆一掃,倒不是監視他們這裡。
算了,反正是時家的事情,與他無關。
很快迎來拜菩薩的日子,這日上午,時雯就拎著裝有香燭的籃子來找阿蒖。
阿蒖聽到動靜,也拎著籃子出去。
之前和林大鳴提了這事,他其實不怎麼情願的,總覺得時雯這姑娘心思多,萬一女兒又被算計怎麼辦。
但阿蒖又露了兩手後,林大鳴不說話了。
他現在還沉浸在女兒是個武學絕世天才中,正在豬肉鋪砍骨頭砍得滿臉開心。
在他麵前站著一個年輕公子,來買骨頭的,他認識,縣老爺的小公子。幾年前縣老爺在外麵追著這公子打的時候,他恰巧碰見過。
沈懸將骨頭丟給大狗,嘲笑一句:“你這狗還挑得很,真的是好日子過多了。”
非要拉著他來林大鳴的豬肉鋪,又讓他被迫簽到第二次,被迫得了係統的仨瓜倆棗,當然,他是不會用這些東西的。
看享福吃得開心,他深吸一口氣,算了,自己養的狗要負責給它養老,享福除了挑點,還是挺乖的。
他掃過豬肉鋪,倒是沒見到那天那個姑娘,但也沒多想,抬步離去。
另外一邊,阿蒖已經和時雯在開始爬山了,路上時不時能碰見人,隻因她們來得其實有些晚,很多人都上去了。
在一個四周有些隱秘的位置,閃出來一個蒙麵人一個手刀就要落到阿蒖的脖子後麵,但被她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同時,她注意到前方不遠的時雯已經暈了過去,被一個黑衣人扛著。
不是真暈,她裝的。
阿蒖心思動了動,沒打算配合他們,撿起一塊石頭就狠狠地砸在那黑衣人的腦袋上,將其砸得頭破血流。
自己去演吧。
看他們要怎麼演。(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