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黑衣人的模樣,他也是愣了愣,多少是有些慘呢。
過來的時候,許多人都說那姑娘幸運,沒有被抓走。他托著下巴,這哪裡是幸運啊,分明是人家姑娘反應得快,還有點力氣,逃過全靠自己的本事。
審問的時候,那黑衣人自然是一問三不知,怎麼都不願說話,哪怕動刑都問不出任何,這叫沈岱臉色不好看。實際上他不是個愛動刑的官,但今日事情有些著急,要是晚了,說不定那姑娘會遭殃,一想到這個他就火燒眉頭。
“先收押起來,嚴加看管。”沈岱冷聲說。
接著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阿蒖臉上。聲音儘量溫和,怕將這受驚的姑娘嚇著,到時候他們如何尋人,他問:“林蒖,你可還記得那黑衣人抓著人往什麼方向去了?可敢指路?”
阿蒖道:“回大人,民女記得他跑的方向,也敢指路。”
沈岱鬆了一口氣,能就行,看來這姑娘能躲過,也是有點勇氣,以及……他想起那黑衣人的慘狀,默默將一點力氣改成了一身不錯的力氣。
因那姑娘是背對著的,沈懸一時沒能認出來。
可當她說話了,他就想起是誰。
當她轉身過來,驗證了他心中猜測,沒想到是她。想到那日對方砍骨頭的樣子,黑衣人被砸成那般真的不冤枉。
她是有點力氣的。
沈岱不猶豫,立馬安排人去追查,但他臉色依舊不好看,都過去這麼久了,不知道趕過去還來得及不。要抓走時雯的是山賊,真的不可估量後果。要是彆的人,青天白日裡抓姑娘能有什麼好事。
林大鳴早就過來了,之前聽說了事情,他差點將刀丟了出去,他就知道女兒跟著時雯在一塊兒不安全。
這會兒要不是縣老爺在,他恐怕都會拉著女兒好好說教一番,讓她以後還是不要和時雯單獨去什麼地方了。
今天幸運,明天呢?
他實在擔心。
官兵就要帶著阿蒖去尋人,林大鳴跟了過來,說明身份,官兵也不阻止他,由著他陪在阿蒖身邊。
“爹,我沒事,不會有事的,讓你擔心了。”阿蒖安慰。
林大鳴沒有被安慰到,這會兒不好多說,他決定想一想話,回去再說。
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意外,還是時雯的策劃呢?要是後者,他臉色沉下來。
那就真的觸及他的底線了。
他還是太遵紀守法了些。
突然一聲哭喊聲響起,接著時母就衝了上來,對著沈岱跪下不斷磕頭:“縣老爺,一定要救救雯雯啊,我女兒怎麼命就這麼苦呢。”
時母是真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不像是裝的。
阿蒖很快了然,時雯今日謀劃這事,怕沒有和時母商量過,或許就是故意不商量。
想到今日出現的兩個黑衣人,阿蒖突然就明白了,之前時家那邊若有若無的視線,恐怕就與這兩個黑衣人有關係。
以時雯的身份,如何能接觸這種人?
她不知道,委托者記憶裡也沒有。
沈岱將人安撫,時母也不敢在縣老爺麵前過於放肆,哭過之後默默地起身。
“林蒖,要是雯雯有什麼事我跟你沒完!我可憐的雯雯啊,怎麼就你那麼倒黴被抓走了呢。”時母突然對著阿蒖喊了一句,滿臉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