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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上周發生的烏龍事件薑典就覺得頭大,那次她倒是乖乖過去了,結果最後是那個陳先生逃了相親。
她老媽還因為這事向對方那邊發了脾氣,又轉過來問自己合照上的那個男人是誰,是否單身一類的八卦。
薑典當然是勉強糊弄了過去,她現在是真的沒心情想其他事,這周末就必須把成稿交過去。
最近幾天與其說是睡覺都睡不踏實,更不如說是她根本就不敢合眼,腦子裡全是還沒畫完稿截止期卻近在眼前的壓力。
這些天來,那個男人倒是會時不時地發消息給自己,提問類的話很少,大部分是早午安問好以及分享他在做些什麼。
薑典忙得暈頭轉向的,實在是沒有空搭理尉遲桀。對方似乎對此並不怎麼介意,依然會很有分寸感地發來信息。
這天下午,薑典依然待在房間裡拚命畫稿,手機屏幕上顯示有人發來了信息。
以為又是尉遲桀發來的她就沒有多在意,依然埋頭苦畫。那邊沒有收到回複,也沒有再發送消息過來。
半小時後,一個衣裝整潔的男人站在門前,他垂下眼看著門上的密碼鎖。先是拿起酒精棉布將其消毒,確認清潔完畢後才將指腹貼了上去,輸入了正確的密碼。
“滴——”地一聲,薑典家的大門就被成功解鎖。
接下來,走進去的男人摘下了麵上的口罩,他在玄關處換上客用的一次性拖鞋。動作很熟練,換好之後又用自帶的酒精噴霧將雙手消完毒才繼續向前走。
他來到薑典用來工作的房間前,先是抬手叩響了房門,門內並未傳來回應。等待了一會兒,男人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接著就沒有任何遲疑地轉動門把手。
打開門後他看見的就是正坐在桌前戴著耳機畫著稿的薑典,走進去後將門合上。
“薑典。”
男人邊神色如常地走過去,邊低聲念出薑典的名字。與其說他的語氣過分冷漠,更不如說是那種冷靜到沒什麼情感外泄。
很清楚聽著音樂的薑典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存在,他便伸出手輕輕碰了一下薑典的肩膀。
“哈啊?”薑典這才轉過頭來,語氣有些衝,在最後階段趕稿時她的脾氣會非常不好。
眼下的黑眼圈很重,戴著一副圓框眼鏡,隻有在畫稿時才會用上。頭發隨手紮成低馬尾,發尾處有些淩亂。正微微皺著眉看向自己,桌上放著幾個用來補充體力的口服液的空瓶。
轉頭和站在自己麵前神情漠然的男人對上視線,看到來的人是誰後,薑典才稍微壓了壓憋著的火氣,她取下了耳機,不過還是能聽出有些不滿。“是你啊,學長。”
眼前這個給人一種冷冰冰又很難相處的感覺的男人叫邢修哲,是她大學時同係的大上兩級的前輩。
因為一次小組作業才偶然結識的,當時他們之間就沒什麼交流。在他畢業之後就更沒有什麼聯係。
直到她畢業後簽約了漫畫平台,負責她的編輯就是邢修哲。當時和他見麵看到自己的編輯是誰後,薑典就覺得這個世界有時候還真是很小。
邢修哲,在大學時就已經很有名氣。能力出眾,備受矚目,每一次參賽的畫作和雕塑作品都會拿金獎。
性格也是出了名的冷漠,像是天生就不知道該怎麼好好和人相處似的,給人一種強烈的距離感。
不近人情、冷血的怪物,在他麵前受挫的家夥們總是會拿這些話來貶低他。
這張無可挑剔的俊美臉龐的確很吸引他人的目光,又因為畫作上獨特的構思和畫風被譽為天才,所以很受教授們的寵愛。
畢業前就已經有很多公司和平台想要挖他過去,想想也知道畢業後的路途肯定一片光明。
誰知道這種“天才”一樣的家夥,現在居然成為了自己的編輯。薑典沒有問過邢修哲關於他自己的私事,不過據聽說這家夥是不再動筆畫畫了。
“大概還有幾張。”邢修哲掃了一眼桌上的畫稿和擺放得亂七八糟的畫具,看到那幾瓶空了的口服液後暗暗皺了皺眉。
“我看一看。還有三張,拚一下的話今晚就能交給學長你。”薑典數了一下畫稿,臉都沒轉地回答身後邢修哲的問題。
她對邢修哲依然保留著大學時的稱呼,對方似乎也並沒有異議。
不過即使邢修哲不再親自畫畫,他工作時的態度也依然嚴謹又認真,對待他人和對待自身都是一樣的嚴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