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忍不住有一種心口發熱的感覺。邢修哲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頁上,他喉結上下滾動著,無意識地咽了咽分泌出來的唾液。
因為會弄臟自身,所以他對與性相關的事其實都不怎麼熱衷。
直到薑典作為新人出道時的出道作被他買來後,看到紙頁上那些還較為青澀的畫麵線條,他卻無法抑製住狂跳著的心臟,像是要崩壞一樣的心跳聲不斷鼓動著耳膜。
一想到這是薑典創作的作品,就有一種身體溫度都在不斷升高的感覺。
每一次看到那些畫麵,他就莫名地無法抑製住內心洶湧的情感,身體像是徹底失控一般不再聽從他的指示。
又畫完了一張之後,薑典才站起身來稍微活動了下身體,她拿起手機看了看,剛好尉遲桀發送過來兩條消息。
圖片上是一張辦公桌,連對奢侈品不感興趣的薑典都看出上麵的東西全都是高檔貨。對於尉遲桀那種人來說,這隻能算是分享日常,根本沒有想要炫耀的意思。
看到那個男人發送過來的文字內容是什麼後,她就被逗樂了,同時精神上的疲憊被悄悄揮去一部分。
【薑小姐,我還在工作。可以問您現在正做些什麼嗎?】
不要用這種陷入戀愛一樣的語氣說這種話啊,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中學生年紀。薑典轉過身向前走了兩步,輕微的“嘭——”地一聲,整個人仰躺在貼牆放著的那張簡易床上麵。
放棄吧,彆對她抱有什麼期待和幻想。薑典沒有選擇回複,而是用指尖點開了尉遲桀的個人頁麵,然後沒有任何遲疑地點下了紅色的“刪除”鍵。
那種正常人才會有的戀愛關係,她無法帶給對方。即使一直想要隱瞞並壓抑著,自己內心一直無法被滿足的欲求總有一天會爆發出來。
薑典並不想做出任何會讓尉遲桀誤會的舉動,不想勉強對方也不願意勉強自己。何況把一個原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拉進來,最後分開時也隻會讓對方異常痛苦和煎熬,根本沒有辦法笑出來。
在浴缸裡好好地泡了個熱水澡,身體上和精神上的疲憊都跟著消散許多。
回到臥室薑典立刻躺在床上,她很快就睡了過去。這幾天的娛樂時間幾乎為零,熬過截稿日後空餘時間就會變得多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幾個小時前做了有關大學時期的夢,她這次又夢見了那時候的事。
“典、典典,我看不見你了,唔嗯。”聲音裡明顯帶著緊張,伴隨著往下吞咽口水的細微聲響。
酒店的雙人大床上,一個穿著短袖和過膝短褲的男生正被限製住雙手,並看起來很安分似的跪坐在床上。雙眼被一個黑色的眼罩蒙住,被剝奪了視覺無法看見薑典似乎讓他十分不安。
健康又性感的小麥色皮膚,大腿肌肉緊繃起來,被白色短袖遮蓋住的胸膛看起來很結實。即使乖乖地跪在床上也能看出他人高馬大的,像是那種很會親近人又聰明的大型犬。
不過現在的這種氛圍,怎麼看都有些不太對勁。
“彆對我撒嬌。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滿足我的嗎,現在想反悔了?”坐在床邊的薑典抬起手攏了下頭發,將滑落到胸前的發絲彆在耳後,眼睛看向的卻不是床上的那家夥。
她正拿著手機,瀏覽著音樂軟件中的界麵。
聽到這話,那個男生一瞬間就慌了神,看不到薑典在哪兒隻能對著聲音的大概方向拚命搖頭。“典典,我沒有反悔,典典想做什麼都可以。”
無視了對方的回答,薑典把耳機戴在耳中,裡麵傳來了音量剛好的音樂。聽到這裡她就拿下耳機,然後也跟著上了床。
“都說了不準撒嬌了。”
她用手撐在床上,身體前傾著右手將兩隻藍牙耳機都給對方塞上。然後推開他下意識湊過來的身體,打量著正變成這種模樣的自己的戀人。
暫停了音樂,耳機裡沒有聲音,所以這家夥暫時還沒有什麼反應,隻是明顯疑惑地歪了下腦袋。
這是隻屬於她的生日禮物。薑典並沒有對她的戀人說出自己的癖好,一直以來他們兩人都是正常的交往狀態,和其他的情侶沒有任何差彆。
隻有在這種事上,她會適當地挑選覺得他能接受的範圍,以此來滿足自己的私欲。對方可能也隻會覺得這樣有些特彆,並不會往更深處想。
她的確更傾向於支配和控製彆人,即便對方是alpha也不例外。
剝奪對方的聽覺、視覺,以及身體活動能力,隻能順從於她自己的意願,給出誠實的身體反應。並且隻在自己的手中露出脆弱的一麵,無論做什麼都必須先通過自己的同意。
她不怎麼喜歡會讓對方的身體過度出血的行為,適當的血痕或疼痛可以愉悅雙方,過當的血腥行為在她眼裡不適用。
這是個人喜好的不同。
打個比方來說,有些人想要的是自己的伴侶被完全捆住手腳不能動彈,吃飯、排泄都隻能依靠自己才能進行。而她的程度大概是希望伴侶被關在籠子裡,可以活動手腳,隻不過哪裡都不準對方去而已。
並不會偏執地認為自己的戀人必須要愉悅到她,也不認為對方是她的所有物,但按照自己的喜好對他做些什麼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不喜歡的話我也不會停下,聽清楚了嗎?”最後給這家夥選擇的機會。薑典的內裡和看起來完全無害的外表不一樣,這具軀殼中住著的的靈魂是一名絕對的主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