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丁雨秋的小姨披頭散發的躺在病床上,整個人被固定在病床上,有堅固的束縛帶將她的左右手分彆交叉綁縛在床的兩側扶手上。
“……”李向南三個人都沒有說話,但卻在心中燃起憤怒的火焰,默默的咬緊了牙關。
“小秋,你回來了?”聽到動靜,小姨睜開眼睛,溫婉的看向眾人,看到侄女身後還站著其他人,愣了愣倒也很快反應過來,馬上就打招呼:“你們是小秋的朋友吧?快坐快坐,我實在不方便,不好意思啊!”
這種語氣和神態,哪裡像一個有精神疾病的人?
李向南王德發和秦若白心裡萬分震驚,懷疑醫院是搞錯了。
“小姨,是我的朋友,他們兩個也都是醫生,這位是公安,過來看看您!”丁雨秋擦著淚過去,輕輕貼了貼她的臉。
秦若白輕輕碰了碰李向南的手,見他回頭,趕緊遞了個眼色過去。
“阿姨!”李向南心領神會,馬上走了過去,輕聲問道:“冒昧問下,您這是怎麼了?”
“小夥子!嗬嗬,還能怎麼了,他們說我得了精神病,鄰居們說我中邪了,撞鬼了!”
小姨扭過頭,似乎不堪回首過去,表情很是難過。
李向南又問道:“那您自己什麼感覺?”
似乎有些意外有人在聽到中邪之後還會刨根問底,小姨很是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李向南。
“姨,沒事兒!這是我朋友!您安心跟他們說,興許可以幫咱們呢!許多話由我轉達,意思就變了,您自己說吧!”丁雨秋也安慰她。
“我就是疼,渾身疼,骨頭根都在疼!一到晚上我就格外疼,疼得受不了啊,疼的我直打顫!”
“我沒有辦法,隻能拚命的喊,拚命的捶打自己拍著牆壁,太疼了!”
她說著話,眼角流下滔滔的淚來,很是傷心。
丁雨秋輕輕的拭去她的眼淚,哽咽道:“小姨自從生了孩子後就開始疼了,前些年還隻是微疼,年紀越大疼的越厲害!我以為是產後後遺症,可是帶她跑了多家醫院都找不到病根!”
王德發問道:“雨秋,是不是缺鈣?有沒有補過?”
“這個我知道的,我原本以為是缺鈣導致的骨質疏鬆,可是一直吃了兩年的鈣片,不少還是高價的大毛貨,都吃不好!不是這個原因!”丁雨秋搖搖頭。
王德發看向了李向南,默默把身子讓了讓。
“阿姨,我給你把把脈吧!”
想來西醫的方向該查的都查了,隻能用中醫辨證治療了。
丁雨秋趕緊起身讓了凳子,她小姨也沒有阻攔,像是認命了,知道李向南也治不好自己的病。
手搭在她脈搏上仔細研判了些許,李向南又起身檢查了她的舌苔瞳孔脖子四肢和腦袋周圍,將腹部情況也檢查了一下。
最後又端坐下去開始診脈,足足感受了兩分鐘,他才揮揮手,“胖子,把阿姨的束縛帶拆了!誰特麼說阿姨這是精神病,我錘死他!”
瞧他如此生氣,王德發就知道他心裡有數了,屁顛屁顛的過來就拆束縛帶。
嘭!
可這時,病房的門忽然打開,走進來一個醫生兩個護士,瞅見幾人正在解病人的束縛帶,嚇得臉都變了。
“你……你們乾什麼?給我放開!誰讓你們這麼乾的?”
大聲的斥責頓時將外頭的保安也給驚來了。
這男醫生更加有底氣了,一指王德發李向南,喝道:“把這兩人給我轟出病房!這是頭腦不清有暴力傾向馬上要轉重病區的精神病,你們要是把她放出來,危害了社會,後果可不堪設想……”
聽到這醫生如此篤定丁雨秋的小姨是精神病,李向南馬上就斷定這位就是她的主治醫師,也是他對丁雨秋的小姨采取了慘無人道的治療方式。
剛才他從小姨的脈象當中早就診斷出了她的身體情況,壓根就不是什麼精神病!
這特麼的庸醫,是拿人的性命不當回事,隻想撈錢啊!
現在這醫生一進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如此慌張的要趕人,這裡麵沒有名堂打死他李向南都不信!
“就是你說她是精神病的?你能對自己的話負責嗎?”李向南語氣都冷肅了幾分。
“我的精神病科,輪得著你一個家屬指手畫腳嗎?趕緊滾蛋!來人,把他兩轟出去!”醫生讓開身子,朝身後的保安猛的揮手。
似乎是見慣了這場麵,保安也是二話不說就持械往裡衝。
場麵頓時大亂,形勢急轉直下。
然而這個時候,忽然一聲嬌喝,將房內眾人震的愣在當場。
“市局公安,我看誰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