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南堂主,稍安勿躁。本座召集諸位於此,自有要事相商。”黃鼪老祖淡淡一笑道。
然而,他的話尚未落下,黃玄齡卻急切地插話道:“黃鼪老祖,黃芩公主的旨意暫且擱置一旁。此人究竟是誰?他有什麼資格坐在那金龍寶座之上?”
黃玄齡的眉頭緊皺,他的手指直指向張留成,怒喝道:“小子,速速下來!那座位非你所能染指。即便是黃芩公主的人,也絕無資格坐在那裡!”
“黃南堂主,冷靜為要。本座此次前來,正是為了處理與黃炎盟副盟主相關的事務。”黃鼪老祖的麵容波瀾不驚,早已預料到黃南堂主黃玄齡會有如此反應。
非獨黃南堂主有此念,恐怕眾心皆欲使張留成自金龍寶座退位。
那寶座曆經紛爭無數,卻無人得以登臨,張留成究竟有何資格,能穩坐那至尊無上的金龍寶座?
眾堂主、長老、護法雖未明言,然黃玄齡之語,實乃他們心中所想。
“副盟主的寶座已然懸空多時,難道黃芩公主真的打算將這副重擔交予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肩上?”黃玄齡目光如炬,凝視著張留成,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意,“一個剛剛踏破大乘境巔峰修為的小修士,居然妄想躋身副盟主之列,黃鼪老祖,你這是失心瘋了嗎?還是黃芩公主她被豬油蒙了心?”
“黃芩公主已欽點他為黃炎盟的副盟主。”黃鼪老祖沉聲道,“怎麼?黃南堂主,難道你要質疑黃芩公主的決定,敢於抗命不遵嗎?”
“一名乳臭未乾、修為僅止於大乘境的小子,就像浩渺星海中的一粒微塵,竟然妄圖駕馭我們這群強者,幻想我們俯首稱臣。這豈不是逆天而行的荒誕鬨劇?何其荒謬絕倫,何其可笑至極!”一位留著兩撇俏皮小胡子的堂主,嗤之以鼻地嘲諷道。
黃玄齡眼神一凜,凝視著張留成,冷笑道:“哼!我黃玄齡生平唯黃芩公主馬首是瞻,至於你,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何德何能坐鎮副盟主之位?這等荒謬之令,我豈能入耳,更何談遵從?”
話音一落,黃玄齡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殺意,他聲色俱厲地喝道:“小子,識相的話,現在就從金龍寶座上滾下來,我或許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否則,我會親手將你從寶座上拽下來!”
麵對這咄咄逼人的威脅,張留成緩緩站起身來,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是嗎?你既然認為我沒有資格坐在這寶座上,那麼你的黃南堂主之位,也恐怕是坐不穩了。”
“臣服於我的腳下吧!”
張留成輕輕一揮衣袖,一股磅礴的氣息如狂風般自袖口噴薄而出,仿佛要將天地間的所有力量都凝聚於一點。
此刻的張留成,即便是一揮袖,也擁有與大乘境巔峰強者全力一擊相當的威能。
麵對黃南堂主黃玄齡,張留成甚至無需拔劍,僅憑袖袍間的微風,便帶著一股無可匹敵的威壓,向著黃玄齡碾壓而去,如同山崩海嘯,無可阻擋。
“此子所散發出的威壓,竟恐怖如斯,令人膽寒心悸!”
“這位少年雖隻是大乘境修為,但其釋放出的威壓竟如此驚人,真是不可小覷!”
“看來此子實力不俗,能在如此年紀便達到這般境界,未來定是不可限量!”
“然而,僅憑他目前展現的實力,要想戰勝黃玄齡這樣的強者,似乎還遠遠不夠。”
“黃玄齡乃是名震一方的強者,其實力之強,豈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無名小輩所能匹敵的?”
數位堂主竊竊私語,打算利用黃玄齡來試探張留成的實力,以了解其深淺。
起初,他們對張留成不過大乘境的修為嗤之以鼻,認為他雖天賦異稟,但修行時日尚淺,根基未穩,豈能與他們這些修煉數百年的強者抗衡。
然而,張留成一出手,竟展現出令人膽寒的實力,令他們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位年輕的對手。
當張留成釋放出的威壓如雷霆萬鈞般砸向黃玄齡時,其背後的那座金碧輝煌的寶座,仿佛遭遇了滅世之災,“轟!”的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寶座在頃刻間化為細微粉末,隨風飄散。
而黃玄齡,在這股無可匹敵的力量麵前,身形靈動如電,一閃即逝,瞬間出現在了另一側。
“黃土巨人術!”
黃玄齡雙手迅速結印,地麵驟然裂開,仿佛地心的力量被喚醒,滾滾黃土如洪流般噴湧而出,轉瞬間凝聚成一尊巍峨的黃土巨人。
這些身經百戰的堂主們,長年累月在血腥戰場上磨練,他們所修煉的必然是威猛無匹的攻擊法術。
黃土巨人誕生的一刻,仿佛大地都在震顫,它邁開沉重的步伐,毫無征兆地朝張留成衝去。
“黃花落地掌!”
黃玄齡口中低喝一聲,體內的靈氣瞬間如狂風驟雨般洶湧而出,猶如江河決堤,奔騰不息,勢不可擋。
他猛地一掌揮出,空氣中仿佛出現了一道無形的波紋,波紋迅速擴散,猶如漣漪般蕩漾開來,最終凝聚成一隻巨大的金黃色手掌,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狠狠地朝著張留成轟擊而去。
周圍的空氣在這股力量下仿佛被無情地撕裂,掀起一陣陣劇烈的氣浪,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