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鼪老祖原本打算提醒張留成,這黃岩城有強大的護城大陣守護,絕對不可貿然硬闖。
然而,他的話還未出口,張留成便已帶著他如入無人之境,輕鬆踏入了黃岩城。
那曾經令無數修士望而卻步的護城大陣,此刻在張留成麵前卻顯得如此不堪一擊,仿佛隻是一道擺設。
張留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冷笑道:“這所謂的護城大陣,妄想阻擋我張留成之步伐,實乃滑稽之談,簡直荒謬絕倫!”
在張留成的神海深處,蘊藏著無數上古法陣與禁製的奧秘,這些皆得益於他的二哥張乙,那位在仙界中享有盛名的法陣師。
因此,在張留成眼中,黃岩城的護城大陣顯得破綻百出,自然無法入其法眼,他對此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因為這些法陣與他所掌握的上古法陣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麵對張留成的輕蔑之語,黃鼪老祖亦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兩人悄無聲息地避開了黃岩城中所有人,向著其深處隱秘飛去。
與此同時,張留成的感知如流水般悄然滲透,深入到了黃岩城的腹地。
在那裡,一座巍峨的宮殿靜靜矗立,殿內陳列著無數張椅子,宛如眾星拱月般環繞著中央的寶座。
那最高處的金椅,璀璨奪目,其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青蛇圖案。
這把金椅,正是黃嶽盟盟主黃晶燁的象征,象征著他在黃嶽盟中至高無上的地位。
在金椅之下,一對熠熠生輝的銀椅靜靜陳列,而在那銀椅的基座之下,又簇擁著二十把古樸的銅椅。這些層層疊疊的椅子,宛如一座座神秘的寶座,其上坐著的,皆是黃嶽盟中的頂尖強者。
此刻,這些椅子之上無一空位,強者們齊聚一堂,顯然正在商議著大事。
坐在璀璨金椅之上的黃晶燁,眸光如炬,緩聲問道:“關於魔族的提議,諸位深思得如何了?”
“魔族已然作出承諾,一旦我們協助他們成功統治黃域,黃域遼闊的北方疆土,便將劃歸我們掌控。”
黃晶燁話音一落,銀椅上端坐的一位黃發老者便緩緩開口。
他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長袍,袍上繡著栩栩如生的仙鶴圖案,仿佛隨時都會振翅高飛。
黃發老者緩緩道:“盟主,老夫認為,我等應順應大勢,攜手魔族,共謀黃域之霸業。魔族勢不可擋,即便我等袖手旁觀,黃域亦終將歸於其手。而今,順水推舟,助魔族一統黃域,於我等而言,實則利大於弊。”
“我黃嶽盟,如今已穩坐黃域北方的王者之位,何須向魔族低頭,助其實現統治黃域的霸業?”另一位黃眉老者,身著青色長袍,身形雖略顯瘦削,但雙目炯炯,精神矍鑠,他沉聲喝道,“黃鶴,你私下受魔族恩惠,以為我等皆蒙在鼓中嗎?魔族的賞賜,我們或可欣然笑納,但絕不能因此淪為他們的傀儡,為虎作倀!”
如今的黃嶽盟中,有不少人私下與魔族勾連,然而,這位黃眉老者卻是其中一位堅持中立立場的智者。
黃眉老者冷冷一哼:“更何況,現今黃域的風雲變幻莫測,許多曾經與魔族浴血奮戰的修士,如今都已齊聚黃炎盟旗下。即便是落魄的巨人,其殘餘之力亦非尋常馬匹所能比擬。黃炎盟若真那般易於摧毀,魔族又怎會遲遲未能將其覆滅?再者,我黃族之內,宗門林立,諸多勢力皆在浴血奮戰,與魔族抗衡,誓死保衛家園之安寧。我等身為黃族子弟,豈可輕言放棄?”
在聽到黃眉老者的指控後,黃鶴勃然大怒,厲聲反駁道:“黃中仁,你口口聲聲指責我接受魔族恩惠,有何證據?你若是僅憑猜測和謠言就肆意詆毀,那我黃鶴今日定要與你討個公道!”
黃中仁被他這番話激得更是怒火中燒,他厲聲質問道:“難道你們都要成為背叛種族,甘當亡族之臣的懦夫嗎?你們可曾想過,與魔族為伍,便是將我們的黃族推向深淵!黃鶴,你若是還執迷不悟,就彆怪我不念舊情,將你視為叛徒處置!”
黃鶴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緊握雙拳,指尖幾乎要嵌入掌心:“黃中仁,你竟敢如此說我!我黃鶴一生光明磊落,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黃族之事!你若是再敢胡言亂語,休怪我與你翻臉無情!”
此時,一名黃發垂肩的老者緩緩站了出來,他身穿玫瑰紅錦繡長袍,身形佝僂,顯得極為蒼老。
老者沉聲道:“助魔族統治黃域,此舉實在過於輕率。我等身為黃族修士,豈可淪為魔族屠戮同胞的幫凶?這般背棄本心,實乃不義之舉。”
就在此時,兩道飄渺的身影緩緩自宮殿外顯現,他們便是黃鼪老祖與張留成。
“爾等究竟是何方神聖,駕臨黃嶽盟,所為何事?”
“竟有人膽敢擅闖黃嶽盟盟主殿,實乃大不敬,猖狂至極!”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眼見張留成與黃鼪老祖突兀現身,在場眾人無不驚愕失色。
盟主殿,深藏於黃嶽盟的核心地帶,四周密布著層層禁製與玄奧法陣,即便是半神境強者亦難以涉足。
然而此刻,張留成與黃鼪老祖二人卻似閒庭信步般,毫不受阻地步入其中,這一幕令人難以置信。
“黃鼪老祖,你好大的膽子,未經許可便擅自踏入我黃嶽盟的聖地,究竟有何居心?”
黃晶燁眼眸如烈火燃燒,瞬間便洞悉了對方的身份,心中雖有波瀾,但麵上卻絲毫不露懼色,對黃鼪老祖的冒犯顯得極為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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