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留成微微頷首,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讚許,隨即對藍伢輕聲道:“你們暫且安心在此休憩,那采花賊,便交由我去擒回。”
話音未落,藍貧挺身而出,眸中閃爍著決絕:“恩公,在下修為已有所恢複,這等瑣事,怎敢勞煩您親自動手?請將此任交予我,必不負所托。”
張留成凝視藍貧片刻,終是點了點頭,但不忘提醒:“切記,那采花賊實力不容小覷,務必小心行事。”
“恩公放心,此賊我必親手擒之!”藍貧應聲如雷,藍貧身形一展,仿佛踏破了空間的束縛,化作一道耀眼的藍光,直衝雲霄,轉瞬之間,便已消失於天際儘頭。
不久之後,藍貧的身影突兀地現身於藍晶山之巔,那裡,一塊廣袤無垠、泛著幽藍光澤的巨石巍然矗立。
巨石之巔,一名中年修士閉目凝神,周身被一股超凡脫俗的氣息溫柔地包裹。
他身著一襲輕盈飄逸的月白色對襟長衫,衣袂隨著微風輕輕搖曳,仿佛隨時能隨風而去,此人,正是那位神秘的采花賊。
藍貧目光如炬,怒火中燒,一字一頓道:“淫賊!你竟敢染指我至親之妹,今日,便是你魂飛魄散之時!”
中年修士驟然睜眸,瞳中寒光閃爍,直視藍貧,嘴角勾起一抹輕蔑冷笑:“區區一個廢物,也敢在我麵前叫囂?若非有人插手,那小丫頭早已成為我的修煉爐鼎。”
話語間,他周身靈氣湧動,顯然對藍貧的挑釁極為憤怒。
“無恥之徒,受死吧!”藍貧怒吼,但實力的鴻溝瞬間將他推入了劣勢。
然而,中年修士卻隻是冷笑,身形如同鬼魅般瞬間出現在藍貧麵前,一記耳光如雷霆般落下,將藍貧抽得踉蹌後退,眼前一陣金星亂冒。
緊接著,一記重拳轟擊在藍貧胸口,鮮血飛濺,藍貧如同斷線風箏般倒飛而出,重重撞在巨石之上,巨石應聲開裂,裂紋如蛛網般蔓延。
“啊——!救我!父親,救我!”藍貧的嘶吼,如同撕裂夜空的利刃,雖嗓音嘶啞,卻蘊含著無儘的絕望與掙紮,穿透了厚重的雲層,在幽深的山穀間久久回蕩,激蕩起層層回音。
就在這生死存亡的刹那,天際仿佛被無形之手撕裂,數十道流光劃破長空,驟然而至。
張留成率領藍伢、藍月等藍族精英,如同神兵天降,將中年修士團團圍困。
正當眾人欲下殺手之際,藍伢目光如炬,瞬間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急聲喝止:“住手!諸位道友,此乃我藍伢舊友,一場誤會,切莫動手!”
此言一出,眾修士動作一頓,紛紛收起了蓄勢待發的攻勢。
中年修士望向藍伢,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既有驚訝也有喜悅,連忙喊道:“諸位快放開我,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隨著眾修士的退讓,他重獲自由,大步流星上前,與藍伢緊緊相擁,久彆重逢的喜悅溢於言表。
“藍伢師兄,你可是從魔族的魔爪中逃脫出來的?”中年修士滿含關切地問道。
藍伢輕拍其背,安撫道:“藍岺師弟,此事說來話長,稍後詳談。”
言罷,他緩緩轉身,目光溫柔地落在藍貧身上:“貧兒,速來行禮,這位是你師叔,與父同拜一師,情同手足。”
藍貧緩緩站起,臉色依舊陰沉,勉強行了一禮,冷冷道:“謝師叔手下留情。”
藍岺聞言,麵色微紅,尷尬之餘更添幾分懊悔,忙向藍伢詢問:“師兄,這個俊俏的少年是誰?與你有何淵源?”
藍伢眼神溫柔地落在藍貧身上,緩緩道:“此乃我兒,藍貧。”
“哎呀,原來是師兄之子,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識自家人啊!”藍岺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慶幸,若真傷了藍貧,後果不堪設想。
他連忙上前,緊握藍貧之手,誠懇地道歉:“賢侄,是愚叔有眼無珠,多有冒犯,還望你大人有大量,彆往心裡去。”
藍貧眼神冷冽,並未輕易釋懷,他冷哼一聲,字字如冰:“哼!誰心裡沒個計較?師叔您行事不正,非但涉足那采花盜柳之卑劣行徑,更膽敢擄走我胞妹,心懷不軌,此事我必稟明家父,讓他老人家定奪!”
“賢侄,我知錯了,正所謂不知者無罪嘛。”藍岺連連賠罪,企圖平息藍貧的怒火。
正當此時,張留成身形一閃,已至藍岺身前,一拳揮出,將其擊倒在地,冷聲道:“惡貫滿盈之徒,今日便是你的末路,休想逃脫!”
藍伢見狀,臉色驟變,疾呼道:“張道友,你這是何意?我師弟與你無怨無仇,為何突然下此狠手?”
張留成神色堅定,解釋道:“此人乃采花賊,今日我必擒之!”
藍伢眉頭緊鎖,不解道:“張道友,可有確鑿證據?切勿錯怪好人。”
張留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哈哈,難道我還會騙你?藍月便是我從他手中救下的,藍貧若非親眼所見,豈會指認?你若不信,大可親自審問。”
藍伢聞言,眼眸瞬間凝結成深冬之霜,寒光凜冽,一字一頓,冷冽如冰泉濺石:“師弟,張道友指你為采花之賊,你若心存坦蕩,便直言相告,真相究竟如何?”
藍岺心虛至極,深知今日難逃責罰,額間汗珠密布,滑落臉頰,終是低下了頭,聲音顫抖:“師兄,我……我知錯了。”
藍伢聞言,怒氣衝天,仿佛連體內的靈氣都隨之沸騰,手指顫抖著指向藍岺,怒不可遏地吼道:“藍岺!你……你竟真行此齷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