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留成的出現,讓藍渾嘴角的笑容變得陰冷而複雜,而場上的修士則紛紛露出疑惑與戒備之色。
張留成的目光瞬間鎖定在倒在地上的藍瑾身上,當他看清藍瑾的慘狀時,臉色驟變,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低沉的嗓音如同寒冰裂石,字字鏗鏘:“誰——給你們的——狗膽,動我四弟的?”
藍渾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目光斜睨著張留成,仿佛在看一個笑話:“哎呦,我當是哪位大人物,原來是你這喪家之犬。藍輿啊藍輿,昔日藍影堡的少主,如今卻如同被丟棄的棋子,任由命運擺布。今日,我不僅要讓你四弟嘗儘苦頭,更要將你一並除去,以免日後再生波瀾。”
“哼,狂妄!”張留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瞬間化作一道流光,如同夜空中的閃電,驟然間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緊接著,他猶如鬼魅般出現在藍渾麵前,拳頭裹挾著風雷之聲,狠狠轟擊在其心口。
“砰!”一聲巨響,空氣仿佛都被這一拳撕裂,藍渾的身體如同被狂風卷起的落葉,失控地飛出數十米,重重摔落在地,激起一片塵土。
然而,張留成的怒火並未因此平息,他身形再次暴起,如同獵豹捕獵,直撲藍渾而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人群中一名聚合境修士怒喝出聲:“藍輿,住手!他是少主,你怎敢如此放肆!”
但張留成置若罔聞,一腳狠狠踏在藍渾胸膛之上,伴隨著“噗”的一聲,藍渾口吐鮮血,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那聚合境修士臉色驟變,難以置信地望著這一幕。
而張留成,則緩緩抬頭,目光如炬,直視那聚合境修士,聲音冰冷而決絕:“少主?他配嗎?”
言畢,他毫不留情地又是一腳踏下,直接摧毀了藍渾的丹田,藍渾的痛苦哀嚎響徹天際:“藍隆,救我……救我……”
張留成對藍渾的哀求置若罔聞,轉身望向一旁傷痕累累的藍瑾,心中湧起無儘的疼惜與憤怒。
藍瑾見狀,淚水奪眶而出,哽咽道:“大哥,你……你還活著?他們……他們這些畜生,害了二哥和三姐,現在又要對我下手。”
張留成的心被深深刺痛,他緊握雙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周身散發出陣陣寒意。
突然,他暴怒而起,衝向已如死狗的藍渾,一腳踹向其腦袋。
“砰!”伴隨著令人心悸的爆裂聲,藍渾的腦袋如同西瓜般炸裂,紅白之物四濺,場麵觸目驚心。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瞠目結舌,空氣仿佛凝固。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紫色長袍,手持藍霞劍的中年男子——藍啟,如鬼魅般出現在張留成麵前。
他目光如炬,劍指張留成,聲音冷冽如霜:“你竟敢殺我三弟,今日,我藍啟必以你之血,祭我兄弟在天之靈!”
藍瑾見狀,驚恐萬分,急呼:“大哥,快走!藍啟是聚合境巔峰強者,你鬥不過他的!”
張留成回首,目光堅定而深邃,對藍瑾輕聲道:“四弟,無需擔憂。今日之我,已非往昔可比。對付這等螻蟻,我自有分寸。”
藍瑾艱難地支撐起身體,他幾步並作一步,急衝至張留成身旁,雙手緊緊攥住張留成的衣袖,眼中閃爍著擔憂與不舍:“大哥!二哥與三姐至今音訊全無,我的心如同被巨石壓著,每一刻都煎熬無比。我……我真的不願再失去你,不願看到你有任何閃失。”
張留成感受到藍瑾的緊張與不安,他溫柔地拍了拍藍瑾緊握著自己的手背,安慰道:“四弟,你且安心。聚合境巔峰,對於許多人而言或許是難以逾越的鴻溝,但對我而言,它不過是通往更強之路的一塊墊腳石。我藍輿,從不是輕易言敗之人,更不會因這小小挑戰而退縮。”
言罷,他緩緩轉身,直麵藍啟,雙眸中燃燒著不屈與戰意:“藍啟,你三弟之死,是他咎由自取。今日,你若想為他報仇,便儘管放馬過來,我藍輿,奉陪到底!”
藍啟聞言,麵色驟寒,猶如寒鐵鑄就,嘴角勾勒出一抹森冷而殘忍的笑意,惡語如冰:“藍輿,你竟敢如此狂妄!今日,就讓我用這把藍霞劍,親手終結你的狂妄,讓你為所言所行,付出生命的代價!”
言罷,他身形暴起,宛如一道藍色閃電,手中藍霞劍閃爍著冰寒而絢麗的光芒,如同劃破天際的流星,直取張留成而來。
張留成麵對這排山倒海般的劍勢,雙目中非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燃燒起了熊熊戰意,宛如烈日當空,不可直視。
他雙腳深深紮根於地,仿佛與大地融為一體,周身散發出一股沉穩如山的氣勢。
隻見張留成緩緩抬起右拳,拳心內蘊藏的力量仿佛能撼動天地,空氣因之震顫,隱隱有雷鳴之聲回蕩。
“藍啟,你所謂的兄弟情深,在我眼中不過是掩蓋私欲的虛偽麵具。今日,我便讓你親身體驗,何為真正的絕望,何為求生無門,求死不能的極致痛苦。”張留成聲沉如鐵,字字擲地有聲。
藍啟冷笑更甚,輕蔑之意溢於言表:“藍輿,本以為你逃離藍影堡後,會如喪家之犬般苟活於世,沒想到竟還敢回來送死。今日,我便讓你插翅難飛!”
話音未落,他身形暴起,藍風逍遙劍術施展開來,藍霞劍化作一抹絢爛至極的藍光,劃破長空,帶著撕裂一切的威勢,直指張留成咽喉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