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知道自己拗不過夫人,隻得妥協:“這些年真是苦了你,那你多穿一些,讓下人仔細照顧著。”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鐘夫人收拾好一切,出了門正準備上馬車,陳姨娘走了過來,伸手想要扶住她:“夫人,天冷路滑,這次進香就讓妾身陪您去吧。”
鐘夫人淡淡瞥了她一眼,避開了陳姨娘伸過來的手:“不敢勞煩陳姨娘。”說完轉身就上了馬車。
陳姨娘攥緊了手裡的帕子,死死盯著遠去的馬車,婢女在一旁勸道:“陳姨娘,天冷,先回去吧。”
十三年了,整整十三年了,夫人從沒給過她一個正眼,老爺也自喝醉那晚後,再也沒踏足過她的怡香院。
表麵上,她是知府的姨娘,可一個無寵的姨娘,府裡誰都可以欺負她,誰又能懂她的苦。
都怪袁書琴這女人,要不是她霸著老爺,在老爺麵前說她的壞話,她又怎會被老爺冷落了十三年。
馬車上,鐘夫人的貼身丫鬟迎春一臉不屑:“夫人,你彆怪奴婢多嘴,要奴婢說,你就是心善,當初送冬趁你產後虛弱爬老爺床的時候,就應該把她杖斃,你心好,還把她抬為姨娘。”
鐘夫人淡淡一笑:“送冬總是我的陪嫁丫鬟,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她雖不義,我也不能因此要了她一命。”
迎春把灌好的湯婆子放到鐘夫人手裡:“也是送冬命好,遇到你這樣的夫人,要換彆家夫人,即使不杖斃,也早把她發賣了。左右還是老爺對夫人好,這些年也沒去過那個狐媚子的房裡,當姨娘又有何用。”
鐘夫人低頭看著手腕上的佛珠,歎了口氣:“我現在也不求什麼了,隻希望槿兒的病能好起來。”
“夫人和老爺都是頂頂好的大善人,菩薩會看到夫人的誠心,小姐的病一定會好的。”
“但願吧。”鐘夫人掀開車窗簾,車外的小雪隨著冷風灌進車裡。
迎春冷得打了一個哆嗦,忙把車窗簾放下:“夫人,小心著涼,老爺又得心疼了。”
金鳴寺就在晏陽城外,坐馬車一個時辰就到了,今天地滑,車夫不敢行快,用了一個半時辰才到。鐘夫人在迎春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就見門口也停了輛馬車。
“咦,那不是知州府的馬車嗎?林夫人今天也來上香啊。”迎春眼尖,一眼就認出知州府的馬車。
看到鐘夫人下車,知州府的馬車也掀開了車簾,一身粉色襦襖的年輕女子下了馬車,走到鐘夫人身前盈盈一拜:“婉清見過鐘夫人。”
這是鐘夫人第一次見林婉清,一時有些迷惑:“你是?”
“家父是林正山。”林婉清柔聲開口。
鐘夫人這才想起來,聽說林知州最近找回親生女兒,拜入了蔡神醫名下,應該就是眼前這個姑娘了。
“原來是林小姐,你父親與我夫君本是同僚,無需多禮,林小姐今日也是來禮佛?”
“我與父母分離多年,多虧菩薩保佑,有幸回到他們身邊,今日是十五,特來金鳴寺上香拜謝菩薩。”
“原來如此,如林小姐不介意就一起上山吧。”鐘夫人相邀。
“自當願意,鐘夫人,上山路滑,婉清來扶您。”林婉清乖巧地過來攙扶起了鐘夫人。
一路上,林婉清刻意找著話題和鐘夫人聊天,兩人相談還算愉快,好不容易爬過五百個台階,來到了寺廟門口。
鐘夫人身體本就虛弱,爬完這五百台階,不停喘著粗氣,有點累得走不動。
迎春忙過來和林婉清一起攙扶著鐘夫人:“夫人,快進寺廟休息一會。”
鐘夫人也知道自己身體不行,點點頭,由兩人攙扶著來到寺廟的廂房休息。
到了廂房,林婉清忙上前替鐘夫人按起雙腿:“鐘夫人,小女師從蔡神醫,也學了一套師父的祖傳推拿手法,我替你按按腿,緩解一下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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