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又有何指教?”蔡凡舟壓下心頭的煩躁問道,不由自主捏緊了雙拳。
明明事情已經完美解決,這個蘇若錦又要出來鬨什麼。
對蘇若錦來說,旺財確實曾經攔過自己,也曾狗眼看人低,可他被杖責,已經受到處罰了,罪不致死。
旺財的傷,蘇若錦若是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人都抬到自己麵前,她沒辦法做到視而不見。
“江公子,能否稍等片刻?”蘇若錦小聲詢問江祈安。
“蘇姑娘請便。”江祈安抱起小寶,站到了一旁,饒有趣味地看著小姑娘要做什麼。
江祈安曾在戰場見過無數傷患,也見過無數被杖責懲罰的士兵,他哪怕是不懂醫,也看出了木板上的男子是因為受到杖刑引發感染。
杖刑看似簡單,可受到杖刑的傷口如果未能及時清理治療,很容易感染,甚至會要了人命,並沒有林婉清說得那樣簡單。
明眼人都能看出木板上的男子根本就是在生死邊緣徘徊,哪是小小的療傷藥加三副藥隨便就能治愈的。
江祈安自認不是什麼好人,若不是蘇若錦開口,他壓根不會把這個陌生男子的生死放在眼裡,他現在好奇的是蘇若錦會怎麼做。
“他這傷明顯是受到杖刑所致,發出惡臭,感染嚴重,哪是愈傷膏和三副藥就能救治的。如果再拖上三天,他必死無疑!”
蘇若錦聲音平淡,不帶一絲情緒,可一句“必死無疑”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旺財娘哇地一聲又哭了起來:“那可怎麼辦,我苦命的兒啊。”
“有這麼嚴重嗎?剛才林小姐診脈並沒有說他有生命危險啊。”
“不好說,你看他進氣少,出氣多,我看真像撐不了多久。”
“蔡神醫不是說免費治療了嗎?”
“你知道這小姑娘是誰嗎?她可是仁愛堂的蘇大夫,醫術不在蔡神醫之下,我信蘇大夫的話。”
“不會吧,她看上年紀輕輕,醫術哪能和蔡神醫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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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議論紛紛。
林婉清憤怒地看著蘇若錦,可以說這是她第一次人前正式診脈,蘇若錦這樣說,等於完全下了她的麵子。
“蘇若錦,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我和師父好心替他診脈,濟仁堂還送藥膏,送藥的,你還想怎樣?你是不是怕濟仁堂搶了你仁愛堂的生意?”
“學藝不精就讓開,少在這廢話。”蘇若錦繞開攔在她麵前的林婉清,徑直走到旺財身邊。
先是搭上手把了脈,隨後揭開旺財的衣服查看後背傷勢。
他的後背紅腫潰爛,很多部位已經開始發膿,膿水排不乾淨,身上長出了一個個膿瘡,甚至有的地方還有蛆蟲。
有些傷口未清理及時和衣服都粘在了一起。
蘇若錦拿出帕子從旺財後背一個傷口處挑出一小塊碎木渣子,這是行刑時木杖邊緣碎裂紮入後背皮膚的。
蘇若錦站起身先往旺財嘴裡塞了一枚藥丸,隨後說道:“他這是因杖刑受傷導致生出杖瘡,據我所知愈傷膏對於普通擦傷、小割裂傷有效,但對杖瘡基本沒啥用。
杖瘡者,需剔除腐肉,再用砭刺把惡血排出,敷於金創藥、當歸膏,再服下療傷藥方可。
此患者脈象已近弱不可查,林小姐,你剛才隻不過輕碰了一下,就輕飄飄說出隻是感染之症。在你眼中,人命算什麼?!”
旺財娘聽到蘇若錦的這番話一時忘了哭,呆呆看著這個小姑娘。
林婉清氣急敗壞:“蘇若錦,你這是故意汙蔑我,誰說診的時間長才準確?我說他患了感染之疾有錯嗎?”
確實,嚴格來說林婉清說旺財得了感染之疾也沒錯。
蘇若錦挑挑眉:“哦,那你說說,他應該服用什麼藥才算對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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