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江祈安傷勢恢複得不錯,已經可以慢慢起身了,隻是還不能下床。
蘇若錦端著藥走進了房間,替他把了把脈:“傷口恢複得不錯,再過幾天就可以正常下地走路了。”
“謝謝,是蘇姑娘醫術好,江某欠蘇姑娘一條命。”
蘇若錦不在意地說道:“沒什麼欠不欠的,我是一個大夫,總不能見死不救。來,把藥喝了。”
江祈安聽話地接過藥碗,一飲而儘。
放下藥碗,蘇若錦開口問道:“你可知是何人傷你?”
江祈安沉思一會說道:“他們的穿著看著像北厲國的人,射中我的箭也是北厲國獨有的雙頭箭。”
“所以是北厲國的人傷的你?可這是晏陽,離北厲和大楚邊境十萬八千裡,他們為何在這對你動手?”蘇若錦有些奇怪。
“他們雖然裝扮得像北厲國人,可出手的招式並不像北厲人。”江祈安說道。
“所以是有人假扮北厲國人對你動手,江祈安,你到底啥來頭,居然彆人要處心積慮這樣對你下手?”蘇若錦感慨了一下。
江祈安沒說話,該不該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她?
知道他的身份後,她還會像現在這樣把他當朋友嗎?
會因為他的身份而生出距離感嗎?
又或者會不會因為他的身份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既然她問了,江祈安也不願騙她,緩緩開口:“我是......”
“哎,你彆和我說你是誰,我不想知道,我剛才隻是隨口感慨一下而已。”蘇若錦忙打斷:“你是病人,我是大夫,我們之間就這麼簡單。有時候,人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我還年輕,還想多活幾年。”
江祈安:......
他難得願意相信一個人,卻被對方拒絕了。
蘇若錦早就猜到江祈安身份不一般,但她始終沒讓暗盟去查。
在大楚國,自己是大夫,見到四品官員及以下不用跪拜,可是三品以上見麵就得行跪拜禮。
若江祈安身份真的涉及朝廷,還能讓人對他這樣大動乾戈,大概率不會小於三品官員。
彆的麻煩先不說,到時候自己每次見他就得行跪拜禮,蘇若錦可不想沒事給自己找事。
就現在這樣最好,一個大夫,一個病人,簡簡單單。
江祈安苦笑一下,搖了搖頭:“蘇姑娘果然異於常人。”
他沒想過自己堂堂攝政王還有被人嫌棄的一天。
彆的人都巴不得貼上他,蘇若錦卻明知他身份不一般,反而避之不及。
這小姑娘......
“江公子說錯了,正相反,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所以很有自知之明,大富大貴之人我可高攀不起。好了,藥也喝了,你好好休息,受傷的人多睡有利於傷口恢複。”
蘇若錦交代好後,就起身離開了,隻留下江祈安一臉無奈。
出了房間,蘇若錦就看到小寶站在門外,就這樣看著房門。
小寶很懂事,生怕自己會影響小叔治療,每次都隻會站在門口看著。
她有些心疼,蹲了下來:“小寶,彆擔心,你小叔的傷口恢複得很好,過幾天他就能下地行走了。”
小寶點點頭,牽著蘇若錦的手離開了。
待迎春花綻放枝頭的時候,江祈安已經可以無需人攙扶下地行走了。
風影剛替他換好藥,蘇若錦就牽著小寶走了進來:“看吧,姐姐沒騙你,你小叔是不是可以自己走路了?”
小寶眯了眯漂亮的大眼睛,走到了江祈安身邊,輕輕拉起了他的手。
江祈安柔聲說道:“逸兒彆擔心,小叔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