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穆景山也顧不上去猜自家王爺的心思了,他如饑似渴般地研究著蘇若錦給他的方子和針法。
“妙啊,妙啊,實在是妙,我怎麼想不到這一點呢。”穆景山邊看邊感慨。
待風影拿來稻草人,蘇若錦做示範給他看。
穆景山驚歎之餘,更是生出了挫敗感。
方子他可以照著開,可蘇若錦這施針手法,不練個十年八年的,根本就練不出來。
壓製王爺的毒,更是需要同時施十八針,他現在根本做不到啊。
穆景山是鬼醫徒弟,自詡醫術還算過得去,沒想到遇到蘇若錦後,他才真正懂得什麼叫一山還有一山高,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一手針法可以碾壓他所認識的所有大夫。
若是師父在世,穆景山都不敢保證師父一定比眼前這個小姑娘強。
做完示範,蘇若錦收了針:“大概就是這樣,穆公子回去稍加練習也可以做到的。”
穆景山一臉苦相:“承蒙蘇大夫看得起,不過這針法,穆某自問一時半會是學不會的。”
蘇若錦笑笑:“多練,總能做到。”
為了練習施針,她上一世三歲就被爺爺逼著天天練習。重生後,大師父嫌棄她針法不夠精準,又進行了糾正練習。
上一世加這一世,她可是練了近四十年的針法。
“對了,若是穆公子遇到人品過關之人,也可以將這套針法相授。”蘇若錦交代了一句。
穆景山愣了一會,隨後正了正衣冠,一臉鄭重、恭敬地朝蘇若錦彎腰行禮:“穆某代天下學醫者謝過蘇大夫。”
蘇若錦一個小姑娘,不僅醫術高超,胸懷竟如此寬廣,坦蕩。
如此奇妙的針法,彆人恨不得藏起來不讓外人知曉,她卻主動讓他教授給彆人。
這樣的醫者,他穆景山怎能不敬重、佩服。
隨後穆景山就待在房裡不出來,對著稻草人瘋狂練習針法,連飯都是知畫給他送到房裡的。
第二天一早,江祈安剛出房門,煙羅就端著早飯走了過來:“江公子,穆公子已經走了,小姐請你用完早飯後去醫館找她。”
“好。”江祈安微微點頭。
待江祈安來到看診室,隻見蘇若錦剛好送一位老人家走出來:“老人家,記得按時吃藥,彆碰辛辣之物。”
“謝謝你蘇大夫,謝謝你。”
看到江祈安,蘇若錦示意他等一會:“你稍坐一會,我還有個病人,下一位。”
一位中年婦人跟著蘇若錦走進了看診室。
“你先忙,不急。”江祈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仔細打量起了醫館。
其他醫館都是開放式就診,大夫坐在一旁,病人直接過去看病就行。
可仁愛堂卻是把醫館內一分為二,一半是藥鋪,另一半則隔成一個個小房間,每個房間門上都掛著一個數字。
每個病人分配一間看診室,一次隻能進入一個病人,這樣,病人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病情被無關人員知道了。
看診室門口還放著條凳,便於病人排隊等待。
醫館一角還有一個陶土大罐子,旁邊放著兩個竹筐,裡麵都放著一些碗,筐旁掛著個牌子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