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嬌和姚張氏先發製人,把之前在攝政王府說的又重說了一遍,把後來姚慶峰補寫的婚書、雙方交換的信物都呈了上來。
徐府尹在看到這些證物後,臉色為難地看了蕭彥初一眼。
攝政王既然陪著蘇姑娘一同前來,已經是表明態度了,可被告呈上來的物證很是詳儘,照這樣看,確實是蘇若錦不占理。
誰料蕭彥初根本就不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徐府尹隻得看向蘇若錦問道:“那蘇姑娘,你這邊可有什麼解釋?”
徐府尹內心希望蘇若錦能拿出新的有力證據,他也不至於這麼為難了。
蘇若錦不慌不忙開口:“府尹大人,這些信物和婚書,民女是從未見過的,不過民女有兩點需要林夫人和姚張氏給個說法。第一:既然林夫人說我是她的養女,那就請問我的名字是否寫在了族譜之上?若是沒有,如何能證明我是林府養女?
第二:請大人讓人查驗一下,這封婚書上的墨跡究竟是一年前寫的,還是最近寫的。”
此話一出,趙嬌、姚張氏、姚慶峰三人臉上均出現了慌亂。
林家有沒有讓蘇若錦上族譜,姚張氏自是不知的,但她知道婚書可是峰兒前不久才寫的,這個墨跡可是騙不了人的啊。
此事要真被查出來,鋒兒的名聲就壞了,到時候還怎麼參加科考啊。
姚張氏拚命朝趙嬌使眼色,讓她快點想辦法。
趙嬌一時也慌了,蘇若錦來到林家,雖說是養女,可林正山和趙嬌從來沒想過讓她上林家族譜。
根據大楚國律例,不論是過繼還是收養,都是要上了族譜才算關係成立。
時間隔太久,趙嬌根本就把這茬給忘了。
徐府尹為官多年,審了無數犯人,對人的麵部表情反應更是觀察入微,在看到趙嬌和姚張氏的反應後,他心裡鬆了口氣。
太好了,他不用為難了。
“來人,去驗墨跡。”
一位衙役接過婚書,拿給了記錄的師爺。
能做上順天府師爺的人,也不是普通人,鑒彆墨跡這種事情,根本就是小兒科。
師爺在驗墨跡,徐府尹看著趙嬌:“林趙氏,你說蘇若錦是你的養女,可有入族譜,你可要想好了,如實說來,否則本官可判你欺瞞之罪。”
麵對府尹大人的問話,趙嬌頭上開始冒出了細汗,之前滿滿的信心此時也蕩然無存。
她張嘴想說什麼,可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辯解。
這時,師爺也起身朝徐府尹行禮:“大人,經屬下鑒定,從婚書的墨跡來看,是最近一兩天內才寫出來的。”
可是婚書的日期寫的卻是姚張氏帶著一對兒女到林府的那天。
徐府尹聲音一冷:“姚張氏,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是之前就訂下的婚事,為何婚書是最近才寫的,若不從實招來,大刑伺候!”
徐府尹多年身居高位,自帶上位者的威嚴,這氣勢哪是姚張氏一個普通村婦能抵擋得了的。
一句“大刑伺候”就把姚張氏當場嚇得哭著招了:“大人,我招我招,是民婦看中蘇若錦,想逼她嫁與我兒,才出此策,婚書是民婦找人所寫,整件事都是民婦而為,與我兒無關,請大人開恩,放過我兒。”
姚張氏為了兒子,想把一切罪責攬在自己身上。
趙嬌這一瞬間隻想掐死姚張氏,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這麼不經嚇。
婚書什麼時候寫都可以,大不了說是丟了補寫就行,可偽造婚書的罪責可不輕啊。
在她著急想對策時,徐府尹就看向她,厲聲問道:“林趙氏,蘇若錦到底有沒有入你們林家族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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