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腿被打了一棍,腿直接被打斷的中年男子開口哭求道“衛大夫,求你救救我娘,我不怕被抓,你不救我娘,她活不了啊,衛大夫。”
另一個年輕男子也高聲哭求,“求求你們,讓衛大夫先替我爹看看吧,他快死了,求求你們,隻要能救活我爹,我願被關到大牢裡啊。”
丘管家看著這些哭喊的人,眼裡隻有譏笑,一群賤民,敢和他作對,簡直找死。
“衛大夫,走是不走啊?”
衛柏年看著被衙役押著的百姓,痛苦得閉上眼睛,聲音顫抖,“我跟你走,你把人都放了!”
丘管家本也隻是為了請衛柏年去丞相府,這些賤民抓不抓沒啥關係。
丘管家從懷裡掏出一袋銀子遞給張捕快,“張捕快,辛苦你走一趟了,人就放了吧。”
張捕快接過錢袋子,掂了掂重量,很沉,笑道“不辛苦,不辛苦,維護龍霄城安寧本就是我們的職責。那我就不耽擱丘管家了,我們走。”
張捕快揮揮手,衙役放開了押著的人,跟著他離開了。
“衛大夫,請吧。”丘管家率先上了馬車。
衛柏年一咬牙,跟著坐上了馬車。
隨著馬車離開,醫館門口一堆剛被衙役毆打的人,相互扶著慢慢站起來,眼裡有淚,有恨,更多是無奈。
自古民不與官鬥,他們不過是平頭百姓,如何能與如今權勢滔天的的丞相府鬥啊,隻能自認倒黴。
中年男子拖著斷腿往醫館裡走去,邊走邊抹著眼淚。
蘇若錦看到這一幕,對衛柏年這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老頭有了些好感。
和曾經的蔡凡舟、周磊相比,衛柏年這番行徑,擔得起“醫者仁心”四字了&nbp;。
蘇若錦想了想,邁步走進了醫館。
就見一位大娘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嘴唇發紫,剛才中年男子顧不上自己的腿傷,不停呼喊著“娘”。
在大娘旁的床上,一個大叔右胸口插著一根有大拇指粗的樹枝。
看樣子應該是從高處摔下來,掉在樹上,樹枝剛好插進了胸口,年輕男子正跪在醫館其他大夫麵前。
“大夫,求求你們救救我爹,求求你們。”
醫館裡還有兩個大夫,他們看了大叔的模樣都搖了搖頭,“小夥子,不是我們不救,而是我們確實無能為力啊。你爹這傷,衛大夫在,還可能有些希望,現在唉!”
“大夫,那我娘呢,我娘還有希望嗎?”中年男子急切問道。
其中一個大夫說道“你娘是突發心疾,整個醫館隻有衛大夫擅長突發心疾,我們確實不會啊。”
突發心疾需要針灸配以特殊手法才能治療,醫館裡剩下的這兩個大夫根本就不會,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眼睜睜看著病人的生命體征在一點點流失。
醫館裡其他病患見此,麵上都露出了同情之色,感歎這兩人應是活不過今天了。
“若你們信得過我,我可以試試。”
突然出現一個聲音,眾人轉頭看過去,是個俊俏的公子在說話。
“公子,你是說你能救這兩人?”李大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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