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叫我?”
阿雅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順著目光看去,隻見哥哥此時一隻手正摸著自己的喉嚨,一隻手正伸手在被子下麵搗鼓。她眼神一飄抿了抿嘴角,忍不住瞥開腦袋。
對麵一陣驚呼。
“媽呀!男的!”
然後就直挺挺倒下去了。
空氣中一陣呆滯,下一秒,阿雅歪著嘴飛快的朝門外跑去,床邊的腳凳都被帶倒也來不及扶,一邊跑一邊大喊。
“爹娘,不好啦,哥哥成傻子啦!”
......
“我呢我呢,兒啊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林恩扯了扯嘴角,帶著腦袋一陣的疼,看著麵前這個絮絮叨叨的女人,苦笑僵硬說道,“阿娘。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哥哥連自己叫什麼都不記得了!大夫說了,能撿回一條命都是大幸了。”小女孩癟嘴湊到他的床前,用手撐著臉蛋看著他,學著大人的模樣歎氣。
“哥哥連阿雅都不記得了。可怎麼辦呀......”
床邊的女人拿袖子抹眼淚,輕聲啜泣。
“是啊,是啊,我們阿雅和恩子哥哥最要好了,哥哥怎麼能不記得妹妹呢?”
女人按著心口,接著說道,“都怪那村口的小子,說是無意,我看是仗著村裡的關係,成心欺負我們家孩子,那碗大的磚,就砸恩子腦袋上了,真真是心都讓狗吃了!我這就喊你們爹繼續扯皮去......”
兩隻手同時伸出抓住了婦女的衣擺。
林恩齜牙咧嘴的揉了揉腦袋,他這會腦子混亂可應付不了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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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算了吧,我都好了,就是一時半會不記事,說不定過幾日就好了,再說了,我都醒了,他們也不會承認的。去了反倒是容易落下風。”
林大嬸猶豫的看了看林恩,又看了看阿雅。
阿雅也沉默一刻,說道,“哥哥說的對,阿娘聽哥哥的吧。”
林大嬸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手猛拍大腿,“真是的,孩子都這樣了還要忍忍忍,他爹也是個沒用的,我明天我上村口去嚼他們家舌根去,讓他們家在村裡抬不起頭來!”說罷,就風風火火的拿著簸箕出門了。
阿雅見哥哥一臉沉默的放空想事情,也知趣的上門口去玩去了,沒有打擾他休息。
嘈雜的屋子一下就安靜了下來,他雙手交叉枕在腦後,盯著漏光的瓦頂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
你是林恩,我又是誰呢?
我應該是男的嗎?我應該帶把嗎......嘶,頭好疼,不記得了。
他蹭的一下坐起身來。
“黑化肥揮發會發灰......宮廷玉液酒啊,一百八一杯......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怎麼看都是穿越吧,不然腦子裡怎麼會有“現代”和“古代”的概念。雖然但是,為什麼沒有之前的記憶啊,不應該啊?
難道真的把腦袋摔壞了?
“我到底是誰啊,我怎麼我就穿越了。不對,應該說,我真的穿越了嗎?還是說我隻單純的成神經病了。話說,我是誰誰是我這個問題就算連哲學之父來了也解決不了吧。不對不對,我這個開局很不對......”
阿雅在門外戳樹枝玩,剛打獵回家的林大叔一早就已經聽說了兒子已經無事醒了過來,正放下背後的竹筐,攏了攏院子裡抓小動物的陷阱,坐在院子前磨刀。
房間內林恩一聲哀嚎,院子裡的麻雀都驚叫飛走。
阿雅忍不住歎氣一聲,看著林大叔說道。
“阿爹,我看咱們還是晚點進去吧,哥哥這會腦子有點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