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著手裡的介紹信買了一張一毛錢的地鐵票,李長河走進了這個時代的地鐵站。
此時的地鐵車廂裡沒多少人,座椅都是橫排座椅,跟公交車座椅差不多,但是更寬更大,乾淨整潔。
李長河隨意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然後安靜地等著地鐵開動。
等出了立新站,他又再找了個三輪車夫,這次對方隻要了兩毛錢。
嗯,回家總計花了三毛錢,跟一塊錢一比較,淨賺七毛,大賺啊!
中關村南大街5號,也就是李長河此行的目的地,當然這裡還有個彆名,燕京工業學院的教職工家屬院。
李長河的父親原本就是燕京工業學院的副教授,如今恢複了工作,自然還是安排在這裡。
嗯,未來這個學校,會改名,叫燕京理工大學。
不過讓李長河沒想到的是,他進不去。
被學校的保衛科給攔下了。
“同誌,我真的是回家,您看這是我的介紹信,家庭住址就是裡麵,我怎麼能騙您呢?”
李長河有些無奈的拿著介紹信衝著門口站崗的保衛科人員解釋說道。
對方態度倒也不差,就是不讓進。
“同誌,我看了您的介紹信了,不過說實話,您這地址是以前的。”
“不是我不讓你進,這些年人員變化太大了。”
“要不然您找個家裡人過來接您?”
保衛人員說的委婉,但是意思表達的很明確,誰知道你們家裡人現在是不是回來了?
“這樣,我爸是李立山,你們保衛科總有他們辦公室的電話吧,給他打一個說明一下情況,他能來證明。”
李長河想了想,給出了個建議。
家裡現在不知道有沒有電話,就算有他也不知道號碼。
思來想去,能最快聯係上的,就是父親李立山了,就是不知道對方現在是不是在做科研,能不能聯係上。
“小夥子,你剛才說,你是李立山的兒子?”
就在此時,旁邊突然傳來了一句問話。
李長河轉頭一看,問他的是一個中年婦女,似乎剛走到門口,麵容有些蒼老,看著五十來歲的樣,個頭不高,帶著個眼鏡。
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上穿的並非常規的軍綠色或者藍色公裝,而是一身灰色的女士長外套,有點風衣的影子,但是版型更周正。
那個麵料一看就跟李長河他們身上的布料不同。
在這個年代,它有一個顯著的名字:的確良。
“是的,阿姨,我是李立山的兒子,剛從知青點回來。”
“您,認識我父親?”
“你在這等著,我去喊玉秀來看看!”
“你們看著他。”
婦人沒有直接回答李長河的話,又衝著保衛科的人說了一句,然後徑自走了進去。
沈玉秀,就是李長河母親的名字。
對方顯然是認識李長河的父母的。
待對方走遠之後,李長河有些好奇的衝著保衛科的人問道:“同誌,好奇問一下,那位是?”
“哦,那是咱們學校朱教授的夫人,劉醫生。”
“劉醫生?朱教授?”
李長河回憶了一下,自己腦海裡好像沒這家人的記憶啊!
不過來自後世的記憶倒是忽然提醒了他。
燕京理工,教授,醫生。
不會那麼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