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1976年的秋天,我正在田間勞作,看著麥地裡金黃色的麥田,暢想著今年的豐饒,然後廣播傳來,那一刻,我隻覺得,天塌了!”
開篇一句話,一下就讓在場的編輯陷入了懷念的情緒。
是的,那個時刻,誰不是這種感覺呢。
而後麵,李長河又開始寫起了自己的心靈起伏。
聽到消息後精神世界支柱的崩塌,到吟誦“獨立寒秋,湘江北去”的火焰重燃。
從水庫救人,病退回城的茫然,寫到“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的覺醒。
這中間,李長河毫不避諱的寫下了自己主動將公社安排的工作讓給他人,然後選擇了拿起筆杆子,開始用文字,將自己的心靈轉變,傳述給所有人。
“1977年的冬天,我坐在考場之中,奮筆疾書,為了進入大學而努力,為了建設祖國的現代化而學習,同樣也為了實現一位老人家的那一句期待。”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李長河很清楚,如果按照正常的作文來寫,他的這一年的經曆是很拖後腿的。
人家都是在基層努力奮鬥,而他因為病退回城,還一直沒接受工作,如果照實寫出來,哪怕不是落後分子,但是也談不上什麼先進。
所以,李長河另辟蹊徑,把自己這一年的戰鬥,寫成了精神的戰鬥,寫成了靈魂的救贖,而救贖之火,就是老人家的詩詞。
從《長沙》到《雪》,每一次的精神蛻變,都是那位的詩詞在錘煉他的精神境界。
由此將他這偷懶的一年,變成了精神戰鬥的一年,美化了自己這一年的曆程。
同時,李長河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有那位的詩詞在裡麵做背書,閱卷的老師總不能給個低分吧。
“寫的很好,情深意切,展現出了這一年知青精神風貌的轉變。”
一位日報的編輯這時候感歎的說道。
“這個李長河,我還真知道,他這一年,確實寫了很多稿子。”
“我說他的筆名,你們肯定是聽過的。”
另一個日報的編輯也跟著開口說道。
“哦?是誰?”
他們這些編輯也是工作者,雖然是人民日報的編輯。
“就是人民上的那個淩絕”
“這是前段時間人民出版社那邊要出書,老周跟我聊起來,我才知道的。”
“淩絕的真實姓名,就叫李長河。”
“我說呢,難怪這寫的這麼流暢,一氣嗬成,一般的考生,可沒這水準。”
“最重要的是,他這......”
一位編輯沒說話,但是話裡話外的意思很明顯,個人的精神轉變緊扣著那位的詩詞,這篇作文的分量可不是一般的重了。
“實話實說,作文寫的是很好的,但是如果直接發表出去,寫的有點太空泛了。”
又一位編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作文是極好的,但是玩的境界太高了。
“諸位編輯同誌,我這裡還有一篇作文,我覺得寫的很好,你們要不要看一下?”
這時候,又有閱卷老師拿出來一篇作文,然後傳遞了過來。
《我在這戰鬥的一年裡》拆開糊名看了下考生,名字叫劉雪紅
“又是一年秋風颯.......”
相比較於李長河的作文,這一篇作文寫的更基層一些,完全從一個底層知青的角度,描寫出來這一年的生活變化。
“這一篇作文說起來,更貼近基層勞動人民。”
“沒錯,感覺這一篇更樸實一些,從言語上來說,更真誠。”
“但是李長河那篇很明顯思想境界更高,立意更為升華。”
“好了,沒必要吵,咱們把幾篇好的都帶回去,讓主編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