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文不一樣,他在黑河那邊是優秀知青,還在當地入了d,公社評語非常優秀,是經受住考驗的g同誌,但是這個李長河,既不是d員,也沒有榮譽,我認為......”
錢文明梗著脖子衝著張主任說道。
“夠了,我不需要你認為,我隻要我認為,我覺得他符合,那就符合,你的意見不重要!”
張主任打斷了錢老師的話,對於這個當初動輒喜歡寫大報的家夥,他一點都不喜歡。
“張主任,你這是蠻橫不講理的工作獨斷主義,你如果這樣的話,我要去g委會反應......”
錢文明對於張主任根本沒有絲毫的畏懼,瞪著兩個大眼睛衝著張主任憤怒的說道。
“那個,能不能等一下?”
就在此時,又有一個老師開口,打斷了兩個人的爭執。
“錢老師,張主任,如果你們說的李長河是這個的話,我覺得,他的政審評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不信你們看。”
一位老師這時候從一旁的辦公桌上拿過了一份人民日報,遞到了兩個人的麵前。
“一個叫李長河的考生的作文,上了人民日報”
“如果錢老師爭論的是這個學生的話,我認為他的政審,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位老師笑著說道。
張主任接過了報紙,認真一看,果然,上麵的報紙上印著的作文考生名字:李長河。
看到這上麵的文字,張主任心裡瞬間覺得驚喜,然後看向錢老師,眼中閃過了戲謔的光芒。
“錢老師,怎麼樣,這就是那位李長河考生的作文,你說他沒有接受地方安排的工作,裡麵的原因寫的明明白白。”
“要不坐在那裡認真的讀一讀,再思索一下他到底合不合格啊?”
張主任冷笑著說道。
而錢文明則是接過了報紙,然後認真的看了起來,隨後又看了看最上麵,果然是《人民日報》。
錢文明的臉上此刻青一陣紫一陣的,他知道自己這次丟人了。
連《人民日報》都刊登了李長河的作文,你這個時候咬死說人家的政審級彆過高,非要強行打落對方的政審級彆,那不是扯淡嗎。
張主任看著錢文明,他知道這個家夥在找茬。
前些年他可是跳的很,在北大一時風光。
但是從前年開始,眾所周知的變故之後,這個人那一套就行不通了,在學校裡也被打發到了冷板凳上,沒人搭理他。
這一次不知道怎麼找到的機會,進入到了招生組,然後又想玩起他原來那一套。
他並不是針對李長河,他隻是在李長河的履曆上發現了漏洞,然後借此機會耍他那套工作套路,然後借機翻身。
隻要證明了他在政審工作上的能力,那麼錢文明就可以找機會脫離目前的困境。
隻是這一次,他好像踢到了鐵板。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下手的學生,結果這貨竟然上了人民日報?
你特麼在逗我呢?
錢文明此刻心裡隻是覺得嘲諷,嘲諷自己,運氣真好,挑了半天,挑了個上《人民日報》的怪物!
“錢老師,以後乾工作還是要勤勤懇懇,彆老耍小聰明,時代變了,你以前那套扣帽子的工作方式,行不通了。”
張主任毫不客氣的衝著錢文明譏諷的說道,既然對方想起來,還想拿他當跳板,那麼他自然也毫不客氣的將錢文明再深深地踩下去。
時代變了,這種跳梁小醜,還是不要翻身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