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覺得這張好!”
朱啉這時候看著那張李長河的單人照,這是李長河進校門的時候,張一謀跟顧常衛搶著拍的那張。
這一張的李長河,時尚的穿著,跟老舊的學校形成的鮮明的對比,凸顯的李長河格外的帥氣。
當然,這是因為她的注意力都在李長河的身上,對於張一謀的另一張照片,她沒有那麼強的時代敏感性,看不透裡麵的寓意。
“走吧,去食堂體驗體驗你們的飯菜有多難吃,咱們慢慢看。”
李長河看人聚的多了,也不能光在門口堵著,笑著說道。
“琳琳,你也不等等我們。”
就在這時候,旁邊又傳來了清脆的聲音。
隨後隻見兩個年輕的女孩子走了過來,挽住了朱啉的胳膊。
其中一個看向李長河,笑著說道:“李長河,咱們又見麵了。”
這正是當初李長河送朱啉來宿舍,當時早一步來的那個舍友李紹紅。
“呐,給你介紹一下,這個也是我們宿舍的同學,胡玫,劉苗苗”
“李長河,不用我介紹了,在咱們宿舍鼎鼎大名,琳琳的愛人。”
李紹紅這時候幫旁邊兩個女孩子介紹說道。
“你們好,兩位同學。”
畢竟是朱啉的舍友,李長河主動打了招呼。
那個胡玫他還真有印象,好像《漢武大帝》就是她拍的。
“你好,李長河同誌。”
兩個人也有些拘謹的跟李長河問好,畢竟對她們來說,李長河是名人嘛。
“正好我們要去食堂吃飯,一起去啊!”
朱啉衝著幾個舍友邀請說道。
“行,那咱們去拿飯盒。”
如此,李長河他們的隊伍裡又多了幾個人,先到了宿舍樓下,一群人拿上了飯缸。
至於李長河,當然是跟朱啉用一個了。
北電的食堂不算大,畢竟就一百來個師生。
比北大好的點在於,北電的食堂裡麵是有凳子的,可以做著吃,不像北大,打了飯在食堂裡也隻能站著吃。
桌上因為多了幾個女同學,話題也比較活躍。
閒聊的時候,李長河還發現,這個叫胡玫的女同學,也是從總政話劇團出身的,而且也是75年考入的總政話劇團。
說起來她跟龔雪,是同一年的文藝兵,想來也應該是認識的。
不過朱啉都沒提這一茬,李長河自然也沒跟著提。
而北電的食堂李長河也終於體驗到了。
倆字:沒味!
都是青菜不說,放的油鹽也不多,所以口味就特彆的寡淡,吃起來沒滋沒味的,難怪張一謀他們要偷雞。
吃了飯,下午朱啉她們還要繼續考試,李長河也沒法跟著。
所以中午吃完飯,朱啉拿了一部分東西,讓李長河先一步拿回去。
學校雖然有班車,但是班車上老師同學的坐的多,你要是再帶些東西上車擠占空間就不像話了。
所以李長河直接幫朱啉提前提了東西,先回家了。
田壯壯他們本來還想著下午考完試喊李長河打球的,可是李長河毫不猶豫拒絕了。
天寒地凍的,他穿個風衣和羊毛衫,雖說不冷,但是也談不上暖和。
在教室裡麵還好,在外麵那不是找罪受嘛。
所以果斷的拒絕了老田他們這些不靠譜的提議,李長河幫朱啉提著東西就回家了。
等回到家,在屋裡暖和了一下,李長河又坐在桌子前麵,無聊寫了寫稿子。
等到下午到了時間,他又去小西天,把朱啉接了回來。
李長河都放假了,朱啉也肯定不在學校住了,反正沒幾天也放假了。
等回到家,兩個人暖和了一陣,李長河隨即笑著衝著朱啉說道:“琳琳,今天還有個事我沒跟你說。”
“嗯?什麼事?”
朱啉好奇的看向李長河,李長河輕笑著說道:“我找了顧常衛,幫咱們拍結婚照。”
“結婚照?”
朱啉有些詫異,她倆都結婚了快一年了,這時候還拍什麼結婚照啊。
“對,顧常衛想找我拍照片,就跟張一謀那些一樣,給他當期末考試照片。”
“我就給他出了個主意,拍民國風的回歸主題。”
“到時候咱們兩個一起出鏡,你不是有身燈芯絨的旗袍嗎,到時候你穿旗袍我穿西裝,咱們出去拍。”
“彆人問起來就是給電影學院拍考試作品,實際上咱們洗出來,存著當自己的結婚照。”
“顧常衛的攝影功底還是可以的,不比張一謀遜色。”
李長河記得顧常衛也是拿了很多大獎的,好像凱歌的《霸王彆姬》就是顧常衛掌的鏡。
“嗯,他們攝影班裡麵,顧常衛確實挺出彩的,他跟那個張一謀,水平都不錯。”
“哎,對了,我今天都沒好意思問,你們為什麼都說,張一謀拍的那張照片好啊?”
“我看了半天,也沒覺得好在哪裡?”
朱啉有些好奇的衝李長河問道。
李長河笑著看向她,搖搖頭說道:“你啊,沒有時代敏感性。”
“他那張照片,最重要的是隱喻,象征性。”
“你想想,前幾天國家開會,是不是剛說了改革?”
“然後你看那張照片,我的新式服裝,跟那位老人家的舊服裝一個向前,一個往後,寓意著新舊分離,老舊的環境正在遠去,而新時代大步而來。”
“中間還有一束光影打下來,分隔了我跟老人家的身影,這束光,代表著什麼還用講嗎?”
李長河給朱啉一番分析,朱啉瞬間反應了過來。
“這就是老師常說的,影射是吧!”
“差不多吧,反正看你個人怎麼理解,比如說老田他們,一眼就能看出裡麵的寓意,但是你看著就是個普通的照片。”
“所以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讀,但是整體上來說,他這張照片,確實意義很深刻,要是有什麼獎項的話,說不定能獲獎。”
李長河笑著說道。
不過現在攝影好像沒什麼獎項,畢竟攝影協會也才剛恢複沒幾個月。
“果然,這就是男導演的優勢,我就沒想到那麼多。”
朱啉這時候有些無奈的說道。
李長河笑了笑:“沒事,我反倒覺得,你沒有那樣的心思更好,電影就該純粹的講故事。”
“那些玩影射的導演,沒幾個有好下場的。”
(還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