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長河此刻則是笑著跟郵政的人閒聊。
耽誤了人家下班,這年代的工作人員絕不會給你好臉色。
所以李長河果斷搬出了自己作家的身份,然後小小的編造了個謊言。
果不其然,作家身份一出,郵局的人臉色變得好看了起來,語氣也和善了。
這年代的作家,那就是後世的明星啊,還特彆受人尊敬。
尤其是從前些年上層態度改變之後,作家的榮耀光環,又慢慢的回來了。
如今知道李長河竟然是作家,還是加入了作協的作家,幾個工作人員脾氣也沒了,興致衝衝的跟李長河聊起了。
好巧不巧,聊得主要話題,還是淩絕的。
因為李長河隻說自己是作家,爆的馬甲是秦川,而非淩絕,誰讓他馬甲多呢。
“哥們兒,不是我說,就丫淩絕寫的,一看就不是正經知青,我估計他這京城人啊,不純。”
“咱們京城爺們兒下鄉哪有跟他寫的那樣情啊愛的,咱們下鄉,那首先得跟當地人乾一架立威啊!”
好嘛,聊得是淩絕不錯,但是不是誇獎,而是吐槽。
不過李長河也不在意,樂嗬嗬的跟對方聊著,直到朱啉放下了電話。
前後打了近十分鐘,花了十五塊錢,一分鐘折下來差不多1.5元。
因為京城到魔都一千兩百多公裡,屬於中段計價。
具體的李長河沒搞明白,反正長途也是分距離的,八百公裡以內多少錢一分鐘,八百公裡到一千五百公裡又是一個價位。
李長河痛快的付了錢,然後跟幾個侃爺揮了揮手,騎上自行車走了。
等李長河走了之後,電話旁邊的話務員走了過來。
“你們剛才跟李長河聊的挺開心啊,聊什麼了?”
“李長河?誰李長河?”
剛才的侃爺有些詫異的問道。
“就剛才跟你聊天的那男的啊,李長河,你不認識嗎?不認識你們倆聊那麼半天?”
話務員大姐這時候不解的問道。
“我不認識啊,我剛跟他罵李長河來著,等會,王姐,你說他是李長河,你怎麼認識的?”
“廢話,我之前在海澱總局,他去過郵局好幾次啊,我還以為你認出來了呢?合著你當著人家的麵罵他啊”
“老闞,你真是個人才!”
話務員大姐這時候忍不住衝這位侃爺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局裡的活寶。
另一邊,李長河帶著朱啉繼續往家走去。
“怎麼樣,跟她說了?”
“嗯,運氣還好,她還在家裡猶豫,沒做好決定呢,我把你的分析都跟她說了,她說特彆感謝你,讓她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她還說等她回京城,要請你吃飯感謝你呢。”
“我差她那三瓜倆棗啊!”
就龔雪那點工資,請客還是算了。
李長河現在吃的嘴叼了,動輒京城飯店萃華樓老莫東來順的,一般的國營飯店,他還真不怎麼感興趣了。
“你現在口氣真大,人請你吃飯都瞧不上了。”
“對了,你剛才跟那邊的工作人員聊什麼呢?看你們聊得那麼開心?”
朱啉打電話的時候,也看到李長河跟那位工作人員在那聊了,還聊得挺開心。
“這個啊,聊得挺有意思。”
“我們倆在那一起罵我呢!”
李長河想到剛才那侃爺,笑嗬嗬的說道。
“罵你?”
“對,我說我是作家,但是沒說我是淩絕,他就在那跟我罵淩絕,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就附和他一起罵!”
“你你真是閒的。”
朱啉聽到李長河的話,有些無語,她這個丈夫,有時候真的挺逗的。
“好玩嘛,再說他罵的是淩絕,關我李長河什麼事,無所謂!”
“你彆說,那哥們兒說話挺有意思的,可惜了!”
李長河說到這裡,心中頗為感慨。
這要放在後世,妥妥的段子手,要是再寫個玩梗的文,保不齊就是大火的大神啊。
可惜這年代,他這種痞裡痞氣的段子,還被大部分人視為不正經。
不過這哥們兒算是京城爺們的典型了,跟一些裡描述的京爺還真沒什麼區彆。
不但能侃,而且能噴,言語之間,天下儘在掌握。
這種其實都是生活素材啊!
兩個人說著說著,剛到家門口,一股狂風忽然出來。
天色快速的陰沉,烏雲遍布,緊接著,大雨傾盆而下。
下大雨了!
(今天就這些了,從昨晚到現在,就睡了三個小時,從早上陪家裡人去醫院到下午三點才到家,又強忍著寫完了這一章,正好順便調整一下作息!最後求一下月票,咱們新書月票榜第七了,距離第六也沒差多少了,明天繼續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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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