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琳琳姐,這是老城隍廟的奶油五香豆!”
“還有這個,這是蟹殼黃”
“這是我給你買的一條絲巾”
“哦,對了,還有這個!”
“我記得姐夫愛吃奶糖!”
龔雪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大盒大白兔奶糖。
現在這東西,也算是魔都的招牌特產之一了。
她記得李長河嘴裡愛嚼吧小零食,所以給李長河買了一盒大白兔奶糖。
“你這花費太多了,買這麼多東西!”
看龔雪一件件的往外拿,朱啉有些感歎的說道。
“都是些小吃,沒幾個錢的。”
“我爸媽說,這次得多謝你們,還特意打電話跟我講那麼多,要不然我要是傻乎乎的跟領導申請拍戲,以後可能在話劇團就不好過了。”
她接到朱啉的電話以後,家裡人自然會問。
等她說完之後,龔雪的爸媽也是感慨萬分。
他們都沒為女兒考慮到那一步,光覺得拍電影是個好事,差點釀成大錯。
“這不算什麼,走吧,咱們出去先吃飯!”
朱啉拉著龔雪在前麵走,李長河自然是提著包跟在後麵了。
其實本來可以找兩個苦力的,知道他們晚上要吃飯,陳楷歌拉著田壯壯很想蹭飯的。
不過都被朱啉轟走了。
田壯壯也就算了,陳楷歌一個有家室的人,放了假不回家,跑去跟她們蹭什麼飯啊。
出了家屬院找了個小飯館,三個人坐了下來。
“伱那個劇組,現在是什麼情況?”
坐下之後,朱啉好奇的衝著龔雪問道。
“是長春電影製片廠的一部電影,叫《祭紅》”
“祭紅?這名咋這麼古怪呢?”
朱啉有些不解。
“祭紅就是祭紅瓷,是景德鎮那邊的名瓷,屬於一種很明貴的色釉,以前皇室喜歡用這種紅釉瓷器當祭器,所以又叫祭紅!”
“景德祭紅,汝窯天青,這都是瓷器裡麵最難燒製的一些色釉,每一件流傳下來的成品,都堪稱瓷器至寶。”
李長河這時候衝著朱啉解釋說道。
他最近沒事研究收藏,也懂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知識。
“這樣啊,對了,我記得你上次不是拿回來那個盒子,張老爺子給的那個,也是什麼紅來著?”
“那叫剔紅,那是漆器,上漆的藝術,祭紅這個是上瓷器的,不是一回事。”
“說實話以後你們當導演,這種雜學知識,最好也了解一些。”
“不一定拍,但是千萬彆遇到這種知識展示的時候,拍的全是漏洞。”
李長河忍不住又衝著朱啉提點說道。
朱啉衝他翻了個白眼。
“知道了,就你懂得多。”
“咱們不理他,你接著說!”
“嗯,我之前其實是在68軍當文藝兵的,那時候長影廠拍車輪滾滾,請68軍協助,我就在裡麵當了個配角。”
“可惜後來都給我減了,再後麵他們拍《燈》,又想借調我去出演,不過話劇團任務重,我還得兼職報幕,領導不想讓我去。”
“你們領導隻是不想讓你去,還是話劇團借調都不允許?”
李長河這時候好奇的問道。
“啊?這有什麼區彆嗎?”
龔雪有些不解。
李長河歎了口氣:“要是都不讓去,就是話劇團規定的嚴格。要是隻不讓你去,那這裡麵肯定就有其他的原因。”
“我也不知道,也有的走了,我之前一直以為,是因為拍戲很多同事都退出話劇團打的原因。”
“我之前的一個好朋友黃梅瑩就是,我們一起拍了《萬水千山》,後麵她又拍了長影廠的《瞬間》,認識了導演,然後調進了八一廠。”
龔雪搖頭無奈的說道,她有時候也很委屈。
彆的人借調出去拍電影都能成功,她每次有人借調上麵都不同意,還批評她不安心本職工作。
“上次我記得跟老師去選角的時候,那個主任就不太愛讓她出來,說是話劇團很看重她,也沒看出來看重她哪方麵?”
朱啉這時候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
李長河看了這姑娘一眼,歎了口氣。
或許看重的就是這姑娘奇貨可居啊!
雖然有些不興說,可文工團有時候它的定位,真的不可言表。
“這麼說,你們領導給你拒絕過很多次電影借調了?”
李長河若有所思的問道。
“嗯!”
龔雪點點頭:“之前上影廠那邊,有位叫宋崇的副導演,也挺欣賞我的,想讓我出演上影廠的電影,結果領導沒讓。”
“這些人怎麼這樣啊?”
朱啉有些不滿,這不是刻意卡人嘛。
“你回來的事,沒跟你們話劇團領導說吧。”
李長河這時候笑著說道。
龔雪搖搖頭:“沒呢,我就跟琳琳姐說了,想著先跟你們見一見,然後再回去銷假。”
“彆回去了!”
“你這會要是回去了,你這個戲啊,八成還拍不了,十之**又得給你拒了。”
“你要是不回去,這戲保不齊還就能接了!”
“啊?為什麼?”
龔雪聽到李長河的建議,滿是不解。
“你之前不是說,讓長影廠主動借調嗎?”
朱啉也跟著詢問道。
“是讓長影廠主動借調,但是龔雪不用回去。”
“你如果回去了,領導找你談話,問你願不願意出演,你怎麼回答?”
“願意,那就是不安心本職工作!不願意,那正好,他們又有理由給你推了!”
“你呢,先不回去,拖著,這事等長影廠找上門,在你們話劇團就會傳開。”
這年頭根本沒有守得住的秘密,找上門拍電影這事,在話劇團這種地方,很容易傳成八卦。
“等傳開了,你們領導估計就會同意放你走了。”
“有些事,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前麵兩次拒絕,他們可以說排話劇任務重,不讓你走。”
“現在你受傷了,在家養傷,沒有話劇任務,他們還不讓你拍電影,那就是會顯得刻意針對你,彆忘了,你可是女文藝兵。”
“一群領導,刻意針對一個女兵,他們想乾什麼?”
“萬一出現流言,這幫人就得考慮影響,所以我估計你隻要不現身,他們這次肯定得答應!”
李長河淡然的說道。
“長河,你是說他們打小雪的主意?”
朱啉有些吃驚的問道。
“這種誰知道呢,咱們不能瞎說,畢竟人心長在肚子裡,外麵又看不到,反正根據她的描述,上麵人就是不想讓她走嘛。”
“也可能看她長得漂亮,柔柔弱弱的讓人我見猶憐。”
“她這個姿態,很容易激起一些男人的保護欲,你看今天老顧他們那表現。”
“不過呢,咱們沒有證據證明這些,所以隻能創造條件。”
“以前拿任務當借口,現在我們把這個借口拿掉,看他們怎麼說。”
“哎,這還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朱啉忍不住搖頭。
“那肯定的,其實不光文工團,以後進了電影圈,也一個樣!”
“找對象,那些拍電影的,最靠不住。”
“你是說他們容易變心是吧!”
朱啉笑著說道,她現在學導演,也聽到不少八卦。
“變心是很正常的,你說假如你拍個愛情片,跟一男的“談情說愛”好幾個月,哪怕本身知道是演戲,可後麵難保不會動感情,這種體驗派的演戲方法最容易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