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電影製片廠跟工業學院家屬院那邊離著也就四公裡左右的距離,騎自行車沿著大路直行用不了半個小時。
“行吧,那我跟你走一趟,咱們去找他聊聊。”
淩子風隨後拿好了幾份文件協議,然後跟汪楊急匆匆的出門,騎上自行車,往京城工業學院家屬院走去。
與此同時,京城工業學院家屬院樓下,陳楷歌跟田壯壯找了個陰涼處坐著。
他們是來找李長河的,結果敲了半天門,沒人。
沒轍,兩個人隻能下來等著了。
這年頭找人就是這樣,除非提前約好了,要不然很容易空跑一趟。
“等會吧,你看他們兩口子的自行車都不在,估計出去了。”
田壯壯悶聲說道。
陳楷歌皺了皺眉:“這要是他倆走遠了,一時半會回不來咋辦?”
田壯壯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這大熱天的,誰頂著個大太陽騎車跑很遠?”
“你看他後麵去咱們學校,騎過自行車嗎?不都是坐公交車嗎?”
“這小子不是個受罪的主,出行肯定是找最便捷的方式,他既然自行車不在這邊,就說明他去的地方肯定不遠,不值得坐車。”
“這種就近出行,估摸著一會就該回來了。”
田壯壯自信的分析說道。
陳楷歌一聽,也覺得有些道理。
“哎,老田,你說我就沒你這種分析能力,你這腦子怎麼長的啊。”
陳楷歌有些羨慕的說道。
他發現很多時候田壯壯看待事情的角度跟他都有所不同,而且能抽絲剝繭的分析出很多東西。
陳楷歌心裡其實知道,這就是天賦。
人比人,沒法比!
兩個人在烈日下等了半個多小時,即便是有樹蔭遮著,也熱的夠嗆。
“不對啊,老田,我感覺你這次分析錯了,李長河他們倆恐怕一時半會回不來。”
陳楷歌這時候幸災樂禍的說道。
田壯壯也是皺起了眉頭。
以他對李長河的了解,不應該啊。
而就在這時候,遠處兩輛自行車騎了過來,然後也停在了這棟樓下。
“是這棟樓吧,老淩!”
“嗯,剛才保衛人員指的就是這棟,應該沒錯。”
汪楊和淩子風將車子停下,然後看到旁邊樹蔭蹲著倆人,有點眼熟。
打眼一瞅,然後四個人麵麵相覷。
“壯壯?”
“汪叔?”
汪楊跟田壯壯自然是認識的,因為當年汪洋跟田方兩個人共同執掌北影廠。
剛開始田方是廠長,汪楊是副廠長,再後來反過來了,汪楊是廠長,田方是副廠長。
不過兩個人從來不計較這些,工作上相互配合,私下裡好的穿一條褲子,那是鐵杆的交情。
所以田壯壯實際上算是老汪打小看著長大的。
“哎,你不是老陳家的兒子嗎?”
這時候淩子風也好奇的看著陳楷歌問道。
田壯壯他自然是認識的,倒是旁邊這個高個子,他看著也眼熟,辨認了一下很快認了出來。
“汪大爺,淩大爺好。”
陳楷歌這時候恭恭敬敬的跟兩個大爺問好。
“老淩,這是?”
汪楊好奇的打量著陳楷歌。
淩子風笑著說道:“這是陳懷皚家的小子啊。”
“懷皚家的小子?長這麼高了?”
陳懷皚也是北影廠的導演,不過不像淩子風那麼厲害,更多的是跟人聯合執導。
“你們兩個小子,在這兒乾什麼呢?”
汪楊這時候好奇的問道。
田壯壯輕聲的說道:“我們來找朋友,家裡沒人,在下麵等他呢。”
“哦,還真是巧了,我們也是來找人的。”
“汪大爺,你們不會找李長河吧?”
陳楷歌這時候好奇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
汪楊有些詫異。
“我淩大爺拍了李長河改編的《信》,我們都知道啊。”
“你們兩個來,肯定就是找他。”
“我們兩個也是找他的,不過他現在不在家,家裡沒人。”
“我們倆這不就在下麵等他呢。”
陳楷歌笑著說道。
汪楊和淩子風聞言,則是麵麵相覷。
沒人?
(今天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