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錄片,紀錄什麼?”
朱琳則是好奇的繼續問道。
“紀錄京城,紀錄青年,紀錄這個時代展望未來的三十年。”
“你們可以取景京城的各大有曆史意義的地點,然後再那裡選不同職業,不同身份的人進行提問。”
“今年是改革元年,咱們國內提出了改革的口號,那麼你可以讓人展望一下,二十年後,或者三十年後,他們期盼中的中國是什麼樣子的?”
“拍完之後,然後封存膠片,等過二十年或者三十年,再取出來,到時候再拍一版同樣地點的同樣人群,繼續詢問他們。”
“你覺得如何?”
李長河笑著說道。
而朱琳聽完,則是眼中泛起了一陣亮光。
“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啊,就是時間跨度有點大。”
“三十年,那得到什麼時候?”
“2009年,那時候咱們可都五十多歲了。”
“也可以十年,二十年分批拍攝,我覺得三十年是一個跨度,從二十歲到五十歲,基本上代表了一代人的青春曆程。”
李長河笑著說道。
朱琳明悟的點點頭:“你這樣一說,確實如此。”
“三十年,也不知道咱們國家會發展成什麼樣子,我覺得挺有意思的,等我明天回去,跟田壯壯說說。”
朱琳輕聲地說道,不過說完就變了臉色。
主要是李長河這時候的手已經開始輕攏慢撚抹複挑了。
“討厭,你不是還要寫的嘛?”
感受到身前傳來的一陣陣異樣的感覺,她有些無奈。
“不寫了!”
李長河此刻低頭輕聲地說道。
美人在懷,寫個錘子啊。
次日,李長河回到學校,而朱琳一大清早也是從小西天坐車回了朱辛莊。
來到教室裡,田壯壯他們幾個正在閒聊,看到朱琳走進來,立刻迎了上來。
“怎麼樣,朱琳,老李他怎麼說?”
“他沒答應給我們寫本子。”
朱琳笑著跟田壯壯說道。
“你看吧,老田,我就說這種小事找他沒戲,還不如我親自來寫。”
陳楷歌這時候湊過來說道,他也是自詡青年的,時不時自己寫點小文章。
“著什麼急啊,我還沒說完呢!”
朱琳聽到陳楷歌過來對她們家李長河趁勢攻擊,當即開口繼續說道。
“他還有其他建議?”
田壯壯則是懶得搭理陳楷歌。
陳楷歌確實有幾分文采,但是跟他尿不到一個壺裡,雖然兩個人是發小。
“他說咱們的膠片太少,拍電影沒什麼意思,建議我們拍個紀錄片。”
“紀錄片?”
田壯壯聽到李長河的建議,有些詫異。
朱琳則是繼續說道:“沒錯,就是紀錄片,他說今年是咱們國家改革開放的元年,完全可以這時候做出一份紀錄片。”
“記錄什麼?”
陳楷歌此刻也好奇的問道。
“記錄如今的京城,如今的人們的生活,包括你我。”
“他說可以找人問一下對國家未來的展望,比如說凱歌你,你覺得三十年後的京城,三十年後的國家會是怎麼樣的?”
“然後他說三十年後,可以在同樣的地點,再找同樣的人,繼續采訪。”
“我覺得這個是蠻有意思的,雖然時間跨度有點大,要三十年。”
“但是長河他說,三十年正好是一代人的青春,也可以見證幾代人的結局。”
“如果時間太長,十年或者二十年加拍一波,都可以!”
聽到朱琳的說辭,陳楷歌也來了興趣:“你彆說啊,老田,這個聽著確實有點意思。”
“紀錄片的形式,紀錄改革開放的元年,展望未來,這算是人文生活化的紀錄片?”
田壯壯這時候若有所思的說道。
國內其實紀錄片很多,但是之前多是以政治宣傳為目的的紀錄片,再就是風景拍攝。
像這種人文生活化的紀錄片,以前並沒有過。
當然,這種也不像是精準的影片,更像是一段采訪素材。
但是如果真的按照李長河所說的,把這個年代京城的一些著名的景色再加上人文對話記錄下來,然後跟三十年後做跨越時空的對比,聽著確實很有意思。
“這事,讓我琢磨琢磨!”
田壯壯這時候開始思索了起來。
而陳楷歌見狀也沒再搭話。
朱琳則是走到了一邊。
“琳琳,你這又跟老田商量什麼呢?”
坐下之後,旁邊的胡玫湊上來問道。
這年頭男女之間相對還是有些界限的,尤其是未婚男女。
她們這些女同學跟男同學之間有時候會有一種無形的隔閡,主要也是怕有時候會傳出風言風語。
也就朱琳跟田壯壯陳楷歌他們關係處的不錯。
“也沒什麼,老田讓我問我們家長河一個劇本的事情,長河給了些建議。”
朱琳笑著跟胡玫說道。
田壯壯借青年電影製片廠的器材暫時還不是公開的事情,畢竟東西沒借來,也沒對外宣傳。
這時候朱琳也不會替他說出去。
“他不會這時候就琢磨劇本了吧,我聽說你們暑假跟著北影廠拍電影了?”
胡玫這時候好奇的問道。
“這你們都知道?”
朱琳有些詫異。
“少紅說的,你彆忘了,她家裡也是北影廠的。”
胡玫笑著說道。
朱琳一下反應了過來,跟田壯壯和陳楷歌一眼,李紹紅的母親也是在北影廠工作,從場記到副導演,而且也是京城電影學院畢業的學生。
“是,當時也是巧合,北影廠的汪楊廠長和淩子風導演讓田壯壯和陳楷歌帶路,一起去我們家,找長河寫個劇本。”
“然後長河當時就討論了一個,汪楊廠長就拍板。讓我們跟組鍛煉。”
“然後暑假我們就跟著劇組拍了一段時間。”
朱琳簡單地解釋了幾句。
胡玫此刻的眼中隻有羨慕。
沒辦法,誰讓人家有個好老公呢!
(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