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彥孚以試尚書戶部侍郎權發遣開封府,看著孫楊正店的掌櫃遞上來的狀紙,心中甚是惱火。
徐彥孚神宗熙寧三年進士,知衛州黎陽縣。元豐七年,提舉荊湖北路常平。哲宗元祐中為澶州通判。元符二年,權發遣陝西路轉運副使。三年,權戶部侍郎。
徐彥孚做官的原則是不求有功,但求不過,熬了三十多年才熬到現在這個位置。
對於花花惡少張安安的惡名,徐彥孚也早已耳聞,可本著民不舉官不究的原則,徐彥孚愣是當作沒聽過。
就像前日就有人說,花花惡少在百花樓門口強搶了一個清秀文弱的書生,開封府有個推官倒想去把花花惡少抓來,徐彥孚愣是表示,有狀紙嗎?有苦主嗎?
推官表示苦主都被抓去了,還怎麼來告狀啊?
可徐彥孚卻以民不舉官不究作為擋箭牌,表示沒有苦主和狀紙,不得擾民。
在徐彥孚的心裡,是真不想和花花惡少張安安對上。這倒不是徐彥孚知道張安安的身份,他還沒這個資格。
可徐彥孚在《沉冤得雪》中看出了蛛絲馬跡,趙人吉合起來可不就是趙佶嘛,這可是當今官家,還有梁管家莫不是梁師成?花花惡少能和官家爭搶女人,還住在官家心腹高俅的府裡,很明顯就不是自己能得罪的。
雖然這些猜測徐彥孚也覺得可能性不高,可曆來小心為上的徐彥孚本著安全第一的原則也不願意去和花花惡少對上。
可徐彥孚話音還沒落兩天,孫羊正店的掌櫃就帶著狀紙來了,這下徐彥孚再也沒法推脫了。
徐彥孚心中是大罵鄭居中,你小子不厚道啊,你家嶽父是宰相王珪,你更是官家最寵愛的婉儀鄭氏的叔伯兄弟。花花惡少張安安搶了你家孫羊正店的廚子,你卻當起了縮頭烏龜,將本官當槍使。
可鄭居中的做法,徐彥孚是一點錯都挑不出來。孫羊正店的廚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花花惡少的管家給綁走了,孫羊正店來告官有錯嗎?徐彥孚若是不接,開封府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徐彥孚接下了狀紙,那名前日就想抓花花惡少的推官更是主動請纓,要帶隊前去把花花惡少捉拿歸案,被徐彥孚一口否決了,表示這次本官親自前去。
這是徐彥孚怕下麵人前去把花花惡少得罪狠了,若是花花惡少真的背景通天,日後就沒了回旋的餘地。自己去就不一樣了,可以拿捏好分寸。
說來也巧,徐彥孚帶著開封府的捕快在高俅府門口正好撞上了從皇城司回來的張安安一行人。
開封府的捕快如臨大敵,紛紛亮出兵器,將張安安等人團團圍住。
魯智深拔出了腰間的兩把戒刀,公孫勝抽出了背後的鬆文古定劍一前一後護住了張安安,林靈素手中暗扣掌心雷,隨時準備殺出突圍,戴宗更是已經半蹲,隻要情況不妙立即背上師祖逃之夭夭。
關鍵時候還是劉混康一聲無量天尊,推開眾人,向著徐彥孚問道:“貧道劉混康,不知所犯何事?有勞大人興師動眾?”
徐彥孚立即推開眾捕快,上前說道:“本官試尚書戶部侍郎權發遣開封府,今日孫羊正店的掌櫃前來狀告張安安的管家綁架了其店裡的三名廚子,本官特來調查。”
麵對先帝禦賜的洞元通妙法師劉混康,徐彥孚可不敢擺官架子,這可是能在官家麵前說的上話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