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安的這個問題如何能難得到李清照?隻見李清照嫣然一笑:“花花惡少你放心,我不止對你有偏見,我對潘意也無好感,他的如意賭坊曾被我贏的休業兩天,此事街知巷聞,所以我不會偏向你們中的任何一人。”
張安安聽罷,驚訝得嘴都沒合攏。
張安安可以發誓,自己上學的時候雖然從來沒認真聽講過,但可以肯定老師從來就沒有教過我們,千古才女李清照是個賭棍。
張安安真的好想大聲詢問李清照,你這麼好賭,你爸爸知道嗎?你相公知道嗎?但是張安安隨即想到,都街知巷聞了,你說她爸爸、相公知不知道?
李清照都說成這樣了,張安安再違背眾意不讓李清照做這個中人也不合適了,所以張安安退而求其次:“我也要找個中人。”
張安安說完,來到大相國寺智清住持麵前:“大師可願?”
張安安原本想找劉混康的,但是在人群之中看了一圈沒找到,這才想起,林混康和林靈素好像被自己派出去做事了,所以隻能找智清大師了,這大和尚知道我仙尊之子的身份,肯定會向著我的。
智清大師一聲阿彌陀佛:“施主有請,老衲不敢不從!”
潘意等眾人對於智清大師這個中人也是紛紛認可的:“大師佛法高深、嫉惡如仇,做中人最是合適不過了。”
這時人群之中又走出一名老者:“兩個中人不合適,到時候兩個中人各執一詞,那該聽誰的?老夫願做這第三個中人,不知可否?”
人群之中立即爆發出了強烈的歡呼聲:“是章相公,章相公回來了。”
智清大師、李清照、潘意等人也紛紛上前行禮。
張安安一臉茫然,這老頭是誰?
趙夢月見張安安為了自己,和潘意賭得這麼大,感到前所未有的歡愉,見到張安安一臉茫然的樣子,知道他肯定不知道章相公是誰?於是輕輕在張安安耳邊,將章相公的事跡一一說了出來。
張安安這才知道這位老者居然是老相公章惇。
章惇此人在曆史上的評價比較複雜,梁啟超對其的評價:《宋史》章惇的傳中所講大概就是這樣。以此來看,足可以讓他是奸臣嗎?就拿他不肯把官位給自己的親友一件事來說,他潔身自好的品格已經可以影響世俗了。哲宗死後與太後爭論要立的人,最終也因此被貶出以至於死去。即使他主張所立的簡王和申王不知道他們是怎樣的人,像徽宗這樣荒淫無道的國君,最終使宋滅亡,這是世世代代人們所共同看到了。怎麼知道不是章惇平時觀察他這個人不適合做國家的君主而故意阻攔呢?即使不是這樣,也不足以加罪給章惇。如果認為紹述在熙豐年間為奸,那麼也是以奸上加奸罷了。最為世人所詆毀的,莫如驅逐元祐大臣和請求廢宣仁太後這兩件事。請求廢除太後確實有罪,說到驅逐流放元祐的那些大臣,則又是以元祐間的大臣用來對待熙豐的方法來做的。如果元祐的那些人做的對,那章惇做的也對;如果章惇做的不對,那麼元祐間的人所做也不對。議論者肯定要說:元祐的那些人是君子,所以可以驅逐小人;章惇是小人,所以不可以驅逐君子。我不知道他們所說的君子和小人是怎麼來區分的?如果按私德來論,章惇的耿直,恐怕是元祐間的那些賢人比起來也是有愧的;如果按政見來論,我沒有聽說有用政見來判彆君子和小人的。攻擊新法的人既然可以把奉行新法的人認作小人,那麼奉行新法的人也可以指責攻擊新法的人為小人,他們之間能差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