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遼使蕭奉先這邊,感受到了宋人態度的變化,自然知道張安安的身份絕不會像表麵看起來這麼簡單,當務之急是趕緊打聽出張安安的真實身份,才能判斷大宋君臣是不是真的有心一戰!
張安安這個道家師祖的身份很好打聽,隨便上街找個東京人一問便知,畢竟劉混康多次在公開場合稱其師祖,而公孫勝這個天師道的後起之秀平時裡寸步不離也是一口一個師祖的喊著!
有了這個線索,蕭奉先更是好奇,張安安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被中原道門奉為師祖?自己不知道,道門肯定知道啊!
向道門打聽,自然是派道門中人了,事不宜遲,蕭奉先當即將平時供奉的李真人派了出去。
遼國初期,道教和道家思想就以各種方式進入草原的漢人中,隨著這部分漢人逐漸向遼朝內地遷移,道教也逐漸在遼朝的疆域內傳播,甚至在一些重要城市也占據了一席之地。如上京有天長觀,中京有通天觀,一些州城也多有道士和道觀。
道教對漢化極深的契丹人有天生的親和力,它的多神思想,符籙方術,降神驅妖,齋醮告天,教義儀軌,都與薩滿教極其相似,而更趨嚴密更具說服力。所以,契丹人接受者日眾。
契丹統治者從建國伊始就給予道教相當的地位,據《遼史》記載,神冊三年(918)五月,遼太祖“詔建孔子廟、佛寺、道觀”(《遼史》卷1),對儒學和佛、道二教采取兼容並蓄的態度。東丹王耶律倍“工遼漢文章,嘗譯《陰符經》”。(《遼史》卷72)景宗第三子齊國王耶律隆裕“自少時慕道,見道士則喜。後為東京留守,崇建宮觀,備極輝麗,東西兩廊,中建正殿,連接數百間。又彆置道院,延接道流,誦經宣醮,用素饌薦獻,中京往往化之”。(《契丹國誌》卷14)遼聖宗對於道教、佛教,皆洞悉其旨。統和四年(986)十月,“以銀鼠、青鼠及諸物賜京官、僧道、耆老”。(《遼史》卷11)遼興宗“常夜宴,與劉四端兄弟、王綱入伶人樂隊,命後妃易衣為女道士”。(《契丹國誌》卷8)遼興宗允許道士涉仕途,授其官爵。如“王綱、姚景熙、馮立輩,皆道流中人,曾遇帝於微行,後皆任顯官”,(《契丹國誌》卷8)由於契丹統治者對道教的重視,使道教在遼朝各地逐漸流傳。遼朝京城與主要州城皆有道觀,道觀中有職業的道士,多為漢人,道教信徒也多為漢人。
契丹統治者對道教的崇信,也推動了平民百姓對道教的崇奉,特彆道教的貼近生活,貼近百姓的求符除邪,求卦問卜,算命測字更是受到平民百姓的歡迎。道教流行中,主動與契丹人固有文化相融合,如對四方神的崇拜,對十二生肖的崇拜,對門神的崇拜,都能和道教文化有機結合,使契丹人原始的喪葬文化,節慶文化都有不同程度的進化與改變。
蕭奉先是個精致的利己主意者,隻要有用,自己誰都信,佛門道教一個不拉,平時都供奉著,果然在這關鍵的時候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