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遼天子。
天驕:漢時稱北方匈奴。後也泛稱強盛的邊地少數民族或其首領。
“成,大也,吉思,最大也。”也就是“天子之義”,進一步解釋為“強有力的皇帝”。
這個時候,真正的成吉思汗鐵木真還沒有出現,而最符合的便是遼太祖阿保機。
少數民族建立政權的有,但是稱為天子者,是從遼開始。
而且遼太祖耶律阿保機最著名的莫過於射龍事件。
《遼史》記載:“神冊五年(920年)五月庚辰,有龍見於拽刺山陽水上。上射獲之,藏其骨內庫。”
拽刺山正是位於如今內蒙的位置,事件則是在當時早上的7-9點,當耶律阿保機看見一條龍盤踞在山邊河流上的時候,立刻張弓搭箭,將其射下。
金時期的著名文學家元好問,在《續夷堅誌》中有著更加詳細的記錄:“遼祖神冊五年,黑龍見拽刺山陽水。遼社確寸之而斃。龍一角,尾長而足短,身長五尺,舌長二寸有半.命藏之內庫.貞佑二年(1214年)南渡尚在。”
沈括曾經擔任出使遼國的外交官,在回來之後寫下的《夢溪筆談》中,記載遼太祖為了紀念這次事情,還設立了專門的射龍廟:“黑水之西有連山,謂之夜來山,極高峻。契丹墳墓皆在山之東南麓。近西有遠祖射龍廟,在山之上。有龍舌藏於廟中,其舌如劍...”
詞中將射龍改為射大雕,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真要是射龍,還怎麼以藐視的口吻如此評價!
以此類推,這首詞也不可能出自遼天子。
那麼除了當今帝王,還能以如此口吻點評帝王的,還能是誰?
再來看全詞的點睛之筆“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俱往矣”一句言已儘而意未窮,鄙睨千古帝王的氣勢躍然紙上。“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更是震爍千古的宣言,道出了敢於改天換地的豪情壯誌,是對全詩主題的總結提點。
經過杜文心這麼一分析,這首詞不是反詩是什麼?
就連知道張安安身份的米芾也不得不承認你他娘的說的真有道理!
米芾與劉混康這些人之所以沒有感覺這是一首反詩,那完全就是燈下黑。
在米芾的心目中,張安安是仙界太子爺,以如此口吻點評帝王是很正常的。
這就好比同樣一句話,在不同身份的人的口中說出,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