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小子要瘋!
這話說的很曖昧,卻是意有所指,這說明一切可以談,全堵死了龐林僥幸心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誰都不敢說有十成把握,就一定賭彆人做不出來詩,龐林若是一直放水,萬一讓其餘勢力做成,對劉備來說確實不是好事。
龐林就是一個文抄公,業餘的曆史愛好者,若是用作弊方式,將張嫣迎進門,這是欺騙人家一生。
這若是讓習貞知道後,更是傷害了她,這簡直是龐林第一次的糾結,實在不知道如何辦?
在場其餘人倒是沒有心理負擔,絞儘腦汁之下倒是有幾首中下的詩作,比之之前好上太多。
劉循將弟弟詩作呈上來,連張魯都有些側目,看來劉璋之子,倒是不可小覷。
這種時候就不要談品德,在場的氣氛已經漸入佳境,張嫣此時心涼了一大截,龐林依舊在當場無言。
“世仲,你可有好的詩詞?”
張魯看到女兒焦急樣子,隻能在一旁提醒一下,龐林從回憶中出來,現在若是不作為,這說不定接下來事情就要出事情。
“在下有一首詩,名《春詞》。”
“新妝宜麵下朱樓,深鎖春關一院愁。行到中庭數花朵,蜻蜓飛上玉搔頭。”
這一首詩作出來,在座之人都是拍手叫好,在前座的張嫣,聽到這首詩後,心裡不由得一驚:“原來他是......”
張魯不懂詩文,卻從眾人神情中反應過來,看來這是一首佳作,轉頭看向女兒表情。
少女此時還停留在震驚中,沒有察覺父親的異樣,直到一聲咳嗽傳來,張魯無奈道:“嫣兒,你來點評一下此詩如何?”
張嫣自幼飽讀詩書,對文學一道有著獨到見解,在漢中一代算是儒道雙修的存在,可謂是家喻戶曉。
“龐林先生,這首詩可算宮怨春愁典範,講的是春色正好,宮女哀怨愁苦,閒來無事數著花朵,打發著時間,卻有蜻蜓飛到她的簪子上。”
兩漢之時主流是四言律詩與五言律詩,隻有極少數的人才寫得出七言律詩,這一首詩出口,在場之人哪裡還有心裡比試?
這次換成龐林有些傻了,對方若不是真的天才,這隻能說明一個情況,說不定這人是與自己一樣的人。
馬岱全場充當背景板,涼州地處西北,對中原文化本就一知半解,加上自己武將出身,讀兵法已經是有文化體現,更不要說作詩。
雖說一臉的不情願,卻隻能低頭認輸,至於劉循有些尷尬,自己相當於濫竽充數。
至於其餘人更是緩緩低頭,這一上來就放大招,看來張家女婿都預定好了,這就是一個過場。
現在看來,大事將成。
張魯滿意摸了摸胡子,眼神中有著一些憧憬,若是龐林是個可造之材,這漢中與一雙兒女都可以托付給他。
馬岱突然回過神來,拱手朝著張魯行禮道:“張公,不是還有校場比試?”
這人文采這般出眾,在場之人不信武的方麵依舊可以,張魯聽到這番話後,不禁為龐林捏了把汗,這人的四肢都沒有善於騎射老繭,恐怕對騎射是一竅不通。
張嫣看到這一幕後,也是有了一些興趣,詩文方麵可以另辟蹊徑,至於騎射功夫是實打實的。
“這場詩文交流會,龐林先生技高一籌,餘下眾人也是儘力而為,至於武比這件事,請下午在進行。”
“若是不嫌棄,待會會有宴席!”
國人自古以來的愛好,就是喜歡舉行各種聯歡聚會,龐林無奈搖頭時,卻看到張嫣朝他走來。
“龐林先生,請跟著我來!現在南鄭春色滿園,風景宜人,正是適合街上遊玩時候。”
現在是人多眼雜的時候,張魯想讓龐林和女兒交流一下,好來培養感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