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要相信老人家。
龐林本以為左慈年事已高,需要先休息一下,卻沒想到這老者精力旺盛,還能跟著自己暢談當下形勢。
現在是月亮當空照,正是花前月下的好時候?
左慈看到這一幕後,卻有些感興趣,便喃喃道:“小子,看來你身上的陽氣旺盛,是要借機釋放一下。”
這個老不羞,還好沒有人聽牆根。
小小年紀都知道過猶不及,看起麵相沒有絲毫不妥,這便說明懂得克製,反而體內的陰陽二氣都是巔峰。
二十四歲年紀,已經達到馬踏龍城的高度,龍城都成了他的後院,馬上就要達到功業巔峰。
左慈閉門養神,便對龐林開口道:“龐小子,你這番作為有些不明智,想借助草原的勢力施壓,不怕遭受反噬嗎?”
果然,左慈並不隻是精通方術,畢竟道家也蘊含著兵法,也肯定有自己的看法。
朝堂之內雖有天子,卻被曹操把持朝政,王霸之心早就按捺不住,龐林這種做法有些功高震主。
“龐小子,你要知道家小在許都,曹操手裡有著一些砝碼,若是有朝一日撕破臉皮,恐怕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這是告誡龐林分清楚大小王,也要時刻知道自己的軟肋。
龐林聽到這句話,便微微點頭,詢問道:“先生,若是真是這樣的,晚輩要如何做?”
左慈舉起酒杯,便直接就喝了進去,便輕聲道:“龐小子,你想搞一個草原大會,卻不夠凶狠果斷。”
龐林聽到後,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
難道自己的手段溫和,在草原上就是注定不能成功嗎?
龐林心裡有彆的想法,但確實不能告知,畢竟與左老頭第一次見麵,也不能直接將想法說出。
左慈麵帶微笑,卻隻是將酒水倒在案桌上,不多時在上麵寫上兩個字,這兩個字倒是讓龐林一驚。
剛開始有些放鬆的龐林,眼神中有著一絲寒意,手掌忍不住緊握,有些想將對麵人給乾掉。
“龐小子,看來你是起了殺心,不過殺我一個瞎眼老頭子,心裡過得去嗎?”
“左先生,說的什麼話?您與嶽父頗有交情,小子安能下這般狠手。”
若是沒有學過九年義務教育,龐林真有可能一巴掌呼過去,更何況對麵是一個瞎子。
左慈酒足飯飽之下,卻有些感到震驚,便開口道:“小子,你做的事情我不摻和,由著你去做,不過,這小丫頭托付給你。”
現在都是什麼情況,將自己當成了托兒所,龐林心裡有些不樂意,便推辭道:“左先生,不知那位小姑娘,是什麼樣的出身?”
“堂堂八尺男兒,連一個孤兒都不敢收留,妄稱一時的俊傑,不覺得羞愧嗎?”
這個老頭子一向溫和,卻第一次這般火大,思考片刻之後,便喃喃道:“在臨走之前,我會幫你處理掉一些禍害。”
這個老人的言語中,有著前所未有的肅殺之意,龐林想起一個猜測,便開口道:“先生,你是說龍城的家夥嗎?”
這些喜歡雲遊的家夥,一直都不關心龍城,現在龍城被龐林掀翻,讓這群人都坐不住了。
以往龍城的爭鬥,都停留在草原部落,龐林一出場,猶如一頭猛虎進入另一頭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