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老鬆樹
第96章老鬆樹
陳衛東把內臟掏出來,腸子掛到樹上,心臟一切四半,分彆喂給四條狗。
然後又把腸子掛到樹上。
獵人都說把腸子掛到樹上,是為了敬山神,
但是陳衛東認為更多的是為了防止野獸聞著味一直跟著,要知道動物的內臟和腸子對於山裡的野獸可是一種美味。
接著陳衛東準備對那頭黃毛子下手,這頭黃毛子頭上不少血孔,看來是被石頭的土槍,一槍乾到腦門子上了。
“衛東哥,我來試試吧!”
兵子看著陳衛東處理完一頭老母豬主動開口道。
“好!你試試!”
陳衛東把侵刀交給兵子。
眼下,已經打了兩頭野豬,一頭青山羊還有幾隻小兔子,陳衛東也沒打算多待,尤其是這麼多野貨,想運回去也是個麻煩事。
接著陳衛東用繩子將黑虎白虎拴起來,由於準備回去,所以直接把黑虎和白虎喂飽。小黑和大黃,也被石頭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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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兵子去砍些樹來,咱們隻有製作簡易的爬犁,才能把這兩頭野豬運回去。”
陳衛東把兩頭開膛的野豬綁在一起,是打算讓石頭和兵子抬這兩頭野豬,他自己抬青山羊,
結果這兩頭野豬雖然內臟都扔了加在一起,也有將近三百五六十斤,石頭雖然力氣大,但是奈何兵子差了一點,兩人抬兩頭野豬實在夠嗆。
因此陳衛東隻能花費時間製作爬犁,三人手中帶的都有繩子,大概花費了大半個小時,才將爬犁製作完成。
等三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用爬犁將野豬,青山羊拖出二龍溝,已經是兩個多小時之後。
陳衛東三個人累的氣喘籲籲,要知道現在沒下雪,這爬犁拉起來真他娘的一點也不輕鬆,
尤其是二龍溝的地理位置,不少山坡,實在難走,
這也是為什麼,陳衛東一開始沒打算製作爬犁,要是石頭和兵子能抬著兩頭野豬直接走,省事多了。
不過接下來一段路好走許多,於是陳衛東把拉野豬青山羊任務交給了石頭和兵子二人,他牽著狗在前麵帶路。
畢竟二龍溝已經處在老黑山的深處,陳衛東要負責三人的安全。
石頭和兵子雖然累,但是兩人卻是笑的十分開心,跟著陳衛東一趟去二龍溝打了兩頭野豬,一頭青山羊,這收獲也沒誰了。
差不多又走了一兩裡地,兵子又累又餓,他喘著粗氣:“衛東哥,我不行了,找個地方,咱們先吃飯,”
“好!前麵就有個廢棄的老窩棚,咱們去那邊休整一下。”
陳衛東點了點頭,眼下三人算是饑腸轆轆。
這個廢棄的老窩棚,是三人來的路上發現的,不多大一會功夫,爬犁就來到了一棵巨大的鬆樹下麵。
這個窩棚就在老鬆樹下麵,這是一棵頑強的老鬆樹,直徑足有三米多,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遭了天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整棵樹差點被劈成了兩半。
然後又遭了人禍,從根部往上有七八米的位置,全都被掏空,差點變成一棵枯樹。
但是,這樹依然頑強的活著。
這棵樹也成了一個天然的房子,不知道多少年前是誰,利用這棵大樹,改造成一個上下兩層的窩棚。
老鬆樹下麵被當做了儲藏室,三米往上則是住人的地方。
兵子一到老鬆樹立刻癱軟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石頭稍好一些。
這一路拉來,可是把他們給累。
最輕鬆的就是陳衛東了,這會,他也主動的去找枯樹枝,畢竟後麵還需要石頭和兵子賣力氣,這兩人就算是頭驢,也不能這麼使喚。
倒也不用跑多遠,在老鬆樹下麵就有不少掉落下來的枯樹枝。
不一會,就撿了一大堆枯掉的鬆樹枝。
陳衛東先點起一堆篝火,讓眾人暖和暖和。這大山裡的氣溫可是有零下一二十多度,他們這一上午折騰的,真是又累又餓又冷。
陳衛東打算吃點熱食,好好休整,眼下離九曲屯還遠著呢!
於是陳衛東拿著一隻兔子來到一處山泉邊上,這裡說是山泉,也不準確,這個地方是一個水潭。
四季不斷有山泉水從山崗的石壁上滲出來,然後流到下麵的水潭裡。
最後,又從水潭裡溢出來,形成一條小溪,這個小水潭充分驗證了水滴石穿的道理。
這應該是不知道多少年,山岩石縫裡滲出來的水滴落山崖,任何慢慢敲打出來的一個水潭。
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氣,陳衛東還沒靠近冰水泉的時候就能聽到泉水的聲音。非常的神奇,
按理來說零下二十多度,水應該凍住才對,畢竟山外麵河水,現在都凍了一米多厚!
這也是興安嶺,神奇的地方之一,甚至還有所謂的不凍河,河流常年不凍,即使是在冬天零下三四十度的極度低溫環境下,依舊能流淌。
陳衛東在水潭邊上,將兔子剝皮,處理乾淨又清洗了幾遍,才回到老窩棚。
石頭和兵子這會也緩過來了,正在鬆樹底下,彎著腰不知道在找什麼。
“你們兩個找什麼呢?”
“衛東哥,你看,我們找到好多鬆塔,老大了!”兵子忙捧著一個鬆塔過來獻寶道。
“好家夥,是不小!”陳衛東一看,也忍不住抬頭看了看老鬆樹,感慨了一句。
這鬆塔一個足有三十多公分,接近四十公分長,這一個目測能有三四斤重,還真是鬆塔界的老祖宗。
東北這邊的鬆塔都比較大,屯子裡的人進山撿的鬆塔,一般都在二十多公分的樣子,很少有超過三十公分的。
兵子和石頭兩個人撿了一堆,全都是三十多公分的大鬆塔。
這還是乾透的,如果是剛掉下來的時候,這鬆塔都能超過四十公分。
“裡麵還有鬆子嗎?”陳衛東問道。
“有!必須有啊!你看這鬆塔外麵的葉都還能掉呢!”
“衛東哥,你看這老鬆樹底下,鬆塔老多了,以後咱們隨便撿點一家人就吃不了。”
陳衛東看了一眼,確實很多,光是這一顆老樹下就看見一堆,
鬆塔以紅鬆的鬆塔為最佳,要五十年以上的鬆樹才會結鬆塔,鬆塔要兩年才能成熟,才會掉到地上來。
鬆樹的樹齡越大,結的鬆塔就越大。
就像眼前這棵不知道幾百年的老鬆樹,抬頭看上去,樹上提溜滿掛的全都是鬆塔,地上更是落了厚厚的一層鬆塔。
隻可惜,那些采山的人,一般不來這麼遠的地方,而來二龍溝打獵人,也看不上,
因為這年頭鬆塔不值錢,基本撿鬆塔就是為了吃,陳衛東笑了笑,現在鬆子不值錢,未來可就不一樣了,一斤鬆子二三十塊錢。
後世,就有一群山東、河南的人,跑到東北來,鑽進深山老林裡專門以打鬆塔為生。
陳衛東把兔子架上火烤,然後又剝開鬆塔,扔鬆子進去烤著吃。
三人吃的正香,陳衛東抬頭看了看老鬆樹上,他聽到鬆樹上,窸窸窣窣的,還有吱吱的叫聲。
所以,抬頭看向老鬆樹,
好家夥!
老鬆樹還真是熱鬨。
一眼望過去,足有好幾十隻灰狗子,在老鬆樹枝丫上,來回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