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智這是第一次見到方易,他是禁軍百夫長,常年都在京城,不在王家。
不過此番王家秋狩大典,又趕上八月中秋,是舉家團圓的日子,所以王知智專門休沐回來了。
隻是不巧,王知智回來之時,並沒有見過方易。
這是第一次見。
王知智這麼問出口,其他人的目光都是投向了方易。
有其他世家大族之人,也有王家的下人。
他們都聽說過方易的名號,是因為他是洛青衣的夫婿,洛家的贅婿。
哪怕那些人並未見過他,但是卻都聽說過方易這個名字。
此時,聽說那個身姿挺拔,樣貌出眾的少年就是方易,他們的目光都轉向了王家族人,帶著些許疑惑。
方易所在的地方,是王家下人們觀禮的地方,在一個偏遠的角落裡。
按理來說,方易再怎麼下賤,再怎麼不受王家待見,也不應該遭受這樣的待遇,畢竟他是洛青衣的夫婿,看不起歸看不起,但是樣子還是要做做的。
怎麼著,也應該將方易當成上賓來對待,這才能夠顯現出他王家的大氣知禮,把方易安排在那下人所在的地方觀禮,未免也太落了王家的名聲。
方易此時沒有去管其他人異樣的目光,而是抬頭,目光對向了王知智:“拜見兄長!”
王知智淡淡的回了一句:“既然是我王家的外孫女婿,也就算是我王家子弟了,不妨一起出來玩玩?”
方易這一次沒有拒絕,而是開口道:“兄長相邀,卻之不恭!”
方易第一次踏上了賽馬場。
賽馬,就是字麵意思的賽馬。
馬匹作為戰略物資,平常人家稀少,但是王家不缺,王家的每個子弟都會養幾匹馬,從小鍛煉騎術。
賽馬就是騎著自己的馬比賽,既是對於馬匹的角力,也是騎術的比拚。
“姐夫,來來來。”王勝男此時依舊叫著方易。
方易自己都很奇怪,不知道這個便宜小姨子為什麼對他這麼友善,還這麼熱情。
“會騎馬嗎?”王知智此時問道。
“北地苦寒,沒有馬匹,我不會騎馬。”方易搖了搖頭。
“不會騎馬,來湊什麼熱鬨?”就在方易說出這話之時,王知智身旁,突然出現了一個端莊瀟灑的少年,那少年麵白如粉,唇紅齒白,脖頸處還戴著一塊金鎖,這讓英俊的外表之下,平添幾分富貴之氣。
一開口,也很不客氣。
很好,這很王家。
這讓方易突然間有些興奮了起來,對嘛,這才對了,王家之人哪有人看得起自己,那個王兮晴,眼前的王知智,哪一個看得起自己?
沒有人!
但是他們在外人麵前太會演戲了!
表麵上把方易當自己家人,但是王家的老太君,王家的家主,王家的那些公子哥,小姐們,有人正眼看過他方易一眼嗎?
來到王家,安排他住在下人住的偏院之中,來觀禮這狩獵大典,安排他在下人待的角落裡。
沒什麼彆的原因,王家人嫌棄他這個北地來的野蠻人!
認為他不配,他這個低賤到了泥土裡的下等贅婿,隻配擁有這樣的待遇!!
真當他方易沒脾氣?
真當他方易是好欺負的?
“不會騎馬,就不能過來玩玩了?”方易乜斜了那少年一眼,開口問道。
“下賤的贅婿,敢這麼對我說話!”那少年登時大怒,手中的鞭子“咻”的一聲就朝著方易揮來。
“姑爺!”
“姐夫!”
這變故發生的突然,誰也沒有想到,那個王家少年如此倨傲,一言不合,就要對方易動手了。
鞭子破空聲傳來,方易身影巍然不動,伸手生生接住了那揮舞來的鞭子。
春桃等三個侍女,此時霍的起身,護在了方易身旁,王勝男也騎馬到來,準備來營救方易。
“武者?”王知智目光一閃,看出來方易的修為,一品煉力境的武夫。
“力道不夠,下一次多練練。”方易鬆開了鞭子,抬頭迎上了那少年的目光。
春桃的傳音此時也是傳來:“這少年是二房的長子,喚作王之陽,據說很得二房寵愛,平日裡跋扈的很。”
“還是個粗鄙的武夫!”王之陽此時看了方易一眼,哈哈笑道:“不過你是武夫又如何,來啊,將這賤婿給我拿下!”
說完,一眾執甲衛士竟然真的是遠處而來,徑直朝著方易來了,就要拿下方易。
“住手!!”王知智此時終於開口,掃了一眼王之陽,淡淡的說道:“三弟,長輩都在這,你有些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