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從一開始就是如此,賽馬場上,王修之連舅舅都不讓方易叫,怕侮辱了他王家的名號。
......
眾多王家子弟親眼目睹了這一幕,都投來了嘲弄的目光,似乎看到方易吃癟,他們都很高興。
不過看到方易並無什麼神色波動,他們又頓感沒意思,不再繼續看方易了。
洛夫人端坐在高台之上,一動不動,神色也沒有絲毫變化,剛才發生的一切,她似乎沒有看到,也好像跟她並無關係,隻是作為一個看客,端坐在上方。
唯獨坐在洛夫人旁邊的一個中年,看上去和王修之年紀差不多大,他的眼神之中滿是陰鷙,冷眼旁觀看著這一切,沒有任何動作,但是他看向方易的目光,多少有些淡淡的殺機,隻不過被他隱藏的很好,而且湧現出來的殺機,隻是一瞬間便就消失了,沒有被任何人看到,也沒有任何人察覺到異樣。
直到方易耳邊傳來了一道淡淡的聲音:“姑爺,夫人旁邊的是二房的王篤之,也就是王之陽的父親,是王修之的親弟弟,他,他似乎對你有殺機!!”
方易不動聲色,心中卻明白了一切:“原來真的不是王修之安排的,是那個王篤之安排的。”
不過想想就知道了,方易在賽馬場上當眾奪了王之陽的院子,讓王之陽住進了後院的偏院之中,這對於王之陽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而且還連帶著讓他被禁足,這王篤之平素裡最為疼愛這個兒子,想要對付方易,簡直是不要正常了。
“知道了。”方易向春桃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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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早飯時間,王家子弟都開始陪著老太君和家族之中的長輩吃早飯,席間,老太君不時開始詢問王知智和王知景一些事情,偶爾還問一問其他各房的子弟。
有問必答,氛圍倒是極為融洽。
方易對此並不感興趣,而是認真的開始乾飯起來。
因為中庭和後院相處較遠,早上起來的又早,那是真的沒有吃飯,方易當然很餓。
“方易。”就在方易在努力乾飯之時,他聽到了王知智在叫他。
看到方易正在埋頭苦吃,王知智愣了一下,然後皺了皺眉頭,轉身對著那大管家開口道:“王叔,之後每日,將我的那一份吃食和補品全部都給方易送去,看他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王家虐待外人,連口吃的都不給人家,傳出去讓人笑話。”
王管家連忙答應下來:“是,少爺。”
“多謝。”方易聽說要給他送吃的,登時抓住了關鍵點,然後放下了手中的糕點。
“北地野蠻人,沒教養,沒吃相。”一位王家子弟嗤笑著開口。
“是啊是啊,我聽聞北地之人含毛茹血,方易今日是回歸本性了。”另外一個王家小姐捂嘴淺笑。
“哈哈哈哈。”此話一出,全場王家子弟哄堂大笑,眾人臉上的嘲弄之色越發嚴重。
“行了。”王知智再度開口了,製止了王家其他子弟的議論,全場登時安靜了下來。
王知智再度看向了方易,問道:“方易,我且問你,我聽聞你之前在中秋集會之上作了兩首詩詞,寫的很好?”
方易看了看王知景,笑著道:“王家二哥在的嘛,他全程見證了。”
“好,沒想到你竟然還有如此詩才。”王知智繼續開口:“可是,你為何與唐不苦起了衝突??”
“而且,你還破了唐不苦的文心,唐不苦現在神誌不清,神魂遭受重創,怕是此生都要做個瘋子了!”王知智再度看向了方易,目光之中一片冷意:“這一點,你可知曉??”
“不知。”方易搖頭,“就算知道了,也跟我沒關係。”
“沒關係??”王知智怒聲道:“你可知道,他出身蜀中唐家?”
“知道。”方易回了一句。
“你可知道,他是八姓之一??”
“自然。”方易拿起了桌上的糕點。
“那你可知道,八姓同氣連枝,而且這一次中秋集會,還是我王家做東!!”王知智此時越發憤怒。
方易咬了一口糕點:“這些,跟我何乾?”
王知智此時突然站起了身:“方易,你還當你自己是王家人嗎??唐家和我王家同氣連枝,來的便是客,你竟然下如此狠手,破壞我八姓聯誼,你該當何罪!!”
“我,何罪之有??”方易此時不動聲色,而後掃視了一圈,放下了手中的糕點:“你都不問問我,我為何要和唐不苦對戰詩文嗎??”
“我還想問問,八姓,八姓跟我有關係嗎??”
“你們有人把我當成王家子弟嗎??”
方易此時擲地有聲,開口對著在場的所有王家人發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