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衝虛此時也不開口了,現在和趙無極撕破臉皮作用不大,真的出手,他可打不過趙無極。
還是等到大儒議事會後,再找許守誠和宋大儒說說,從中斡旋,或許還有餘地。
“多謝無極大儒。”方易此次躬身行禮,道:“無極大儒的恩情,方易記下了,若方易僥幸從魔域之中活著走出來,再和無極大儒暢飲!”
趙無極點了點頭:“我觀你麵相,當有聖人之姿,既然要成就聖人,那就難免會遇到一些挫折挑戰,一些困難,但是若能戰勝這些,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將來的成就,超過我們不成問題。”
方易再度道謝。
說罷,方易轉身離開,隻是臨到了門口,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迎著諸多大儒詫異的目光,再度開口了。
“方易方才突然想到了一句話,想送給那些臨陣退縮的學子。”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皺眉。
這個方易太過古怪神奇,諸多大儒生怕方易在作出一個驚世名句出來,這樣,那些學子可是要一輩子都烙印在恥辱柱上了。
當初,方易贈送洛青衣的兩首詩詞,還有一首《彆馬弈銘》都是驚世之作。
足以讓洛青衣和馬弈銘之名流傳千古。
可這一次,方易要送給那些臨陣退縮的學子的話,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方易猶豫了片刻,開口道:“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杇也;餘與何誅?”
說罷,方易哈哈大笑,不去看那些大儒驚怒交加的表情,轉身離開了。
刹那間,大殿之中才氣震蕩,方易的聲音餘音繞梁,不可斷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老夫了!!!”趙無極哈哈狂笑,方易這一句話,將那些臨陣退縮的學子說的一文不值,朽木不可雕,糞土之牆不可杇,這簡直是殺人誅心啊。
趙喆大儒聽到此話,也是忍不住莞爾。
夏宇看著方易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蕭無涯暗自心驚:“方易此話,必將流傳千古,之後若是後人提起這朽木不可雕的笑話之時,鐵定要記起這些臨陣退縮的學子的名字,到時候,可成了千年笑柄!!”
許守誠麵色不變,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薑衝虛,李江川的臉色是最為難看的,他們兩人孫子,就在那臨陣退縮的學子之中,這下,他們可是要流傳千古了。
“方易此子,囂張跋扈,著實可恨!!”薑衝虛怒到極致,惡狠狠的看了方易離去的背影一眼。
“宋大儒,老夫請求三緘其口,這等笑話若是傳了出去,於我儒道名聲有損。”李江川也是開口了。
在場的大儒之中,無人可以製住趙無極,唯有宋大儒可以,此時為了保全其他學子的名聲,他隻能請求宋大儒三緘其口,讓眾人都無法議論此事。
“腐爛的木頭不堪雕刻。土坯經不起風雨的侵蝕!對於他們那樣的人,我還有什麼好責備的呢?”宋大儒此時仔細斟酌著方易剛才說的話,不由得歎息一聲:“方易是有才名在身的,出口之間,即成天地學問,這句話,讓我想起了夫子。”
眾人都沉默了下來。
良久,宋大儒才開口道:“準許三緘其口,此間之事,不可外傳!”
說罷,諸多大儒都覺得一道冥冥之中的力量禁錮住了自己,當自己再想說方易剛才的那句話之時,就覺得自己無論怎麼想說,都無法說出來。
這就是“三緘其口”的力量。
“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杇也;餘與何誅?”趙無極大儒卻是哈哈開口大笑道,將方才方易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說的不太過癮,趙無極再度重複了一遍:“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杇也;餘與何誅?”
李江川又驚又怒的看向了趙無極,不知道為什麼趙無極可對抗“三緘其口”的力量,這簡直不符合常理。
“不用看我,觸摸到八品的門檻,你們也可以。”趙無極說著,不再久留,轉身離開:“本尊去討要大儒之寶了,薑衝虛,李江川,我勸你們配合一點,不然老夫不介意先拿你們兩家開刀。”
“彆以為你們是李聖,薑聖世家之人,有聖人底蘊,那又如何,本尊敬重的是李聖、薑聖,不是他們的後人。”
“你們若有膽,大可以一試!”
趙無極離開,此地隻剩下了所有大儒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