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呀。”她歪著腦袋。
趙馳縱跑過來她身邊,“會被揍的!我以前也給我爹讀書,我爹拿棍子抽我!”
他說著還有些委屈,“我讀得多好啊,他還揍我,提著棍子追著我跑啊跑,我大牙磕在門上掉啦!”
大牙都掉了呀!
他的描述太過於嚴重,奶團子被嚇得一愣,“真,真的嗎?”
爹爹要把她牙齒磕掉,不許讀書了。
趙馳縱重重點頭,“沒錯!是真的,就在我家門外那個石獅子旁邊。”
他家住在武安坊,那裡慣是些武將,恨不得家門外都要擺上些造型複雜奇特的鐵疙瘩,隨時隨地能來上兩拳頭,比劃兩招。
他就是被那些東西害了一遭。
想起來又問她,“你家住在哪裡啊。”
“我家?”
奶團子茫然,她不知道她家住在哪裡,“小梨子不知道。”
“啊?”趙馳縱十分吃驚,怎麼還有人不認識家。
奶團子隻得擰著眉使勁想啊想,她是蘇展塞在車裡帶來的,當時是是
“那邊!”
隻見小人虎著臉十分肯定地抬手指了個方向,“沒戳,就是那邊!”
趙馳縱順著那方向思索一般,“那邊啊”
手指的方向恰好是武安坊的另一頭,那頭倒是有個官吏宅戶區,喚做青浣巷,住著些品階不高的文官。
她大抵是哪家小官員的孩子吧,長得如此好看,他以前卻沒見過,定是如此的。
趙馳縱兀自點頭,“倒時你若是非背不可,被你爹打了,你就往大門外跑,那邊窄巷子多,你就藏在裡邊,絕對沒人找得到!"
青浣巷那邊清流多啊,附庸風雅就愛將那外邊搞得複雜,還種著老些花花草草。
他敢打包票!她這麼小一隻,趁機溜進哪個小旮旯裡定是誰都逮不著!
“真的嗎?”奶團子十分感動,這人真好,怕她挨揍幫她出法子。
“靴靴你!”
趙馳縱被她看得心頭一飄,強裝得雲淡風輕,“哪,哪裡,小問題。”
眼睛偷摸瞟過去,小小的一團月牙眼亮晶晶看著他,
飄飄然,飄飄然,
被無形吹了一小波的某人忍不住想說得更多,
他輕咳一聲,“我給你”
“趙馳縱!你能不能安靜一些!”
意氣風發的某人戛然而止,
相對著的兩個小屁孩,
一個麵上那點臭屁的表情還沒收回,一個白生生的小臉無辜又茫然。
認出了那聲音是誰,趙馳縱腦袋裡的大炮仗一下就炸了,
“你是不是沒事乾啊!我哪裡惹你,你一天逮著我凶八百回!”
他心頭委屈又生氣,
想他趙馳縱,縱橫赤桃閣無敵手,他脾氣隨他老爹,憋不住氣,戰鬥力在一眾小朋友裡又強,幾乎無人敢惹他。
偏這個許雅!
每次見他都是橫鼻豎眼,陰陽怪氣的。
他自詡男子漢小丈夫,不跟她一般計較,
可今日!
居然又在十分崇拜他的新同窗麵前這般不講道理,他憋不住了。
“你彆一天天找我不痛快,惹急我,我上你許家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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