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許哭!”奶團子板著一張小臉,眉頭緊皺,拿出最最最凶的表情地瞪向薛福蔚。
”小梨子。”一見奶團子要出頭,祁揚忙小幅度拽住她,
卻叫奶團子連他一起瞪了眼,隨後小腳都往旁邊挪了挪。
而薛福蔚一看見她就想起那往自己身上招呼的肉拳頭,此刻那肉拳頭的主人像是要啃他一樣,他趕緊憋住哭聲捂住自己的嘴巴,就怕晚一步她跑過來讓自己挨兩下。
“嗚——唔唔。”
妥妥的一副惡霸奶團子欺負弱小可憐小胖墩的畫麵。
祭酒怒極反笑,彆的先不說,就幾人這身份要較真起來,那可有得麻煩事辦。
幾個的爹啊爺爺啊,在朝堂上都掐著架呢,這事兒也讓他們自己吵去!
敢上太學來打架來了,打啊,使勁打,橫啊,一家子都橫。
小不點給他找事,他就給他們幾個大人也長長教訓。
屆時一個大將軍,一個相國,一個異國太子,哦,還有個大啟天子。
勢必要讓陛下給他們鬆鬆皮!
將他太學搞得是烏煙瘴氣!
“今日你們幾個都得受罰,現在給我到引戒堂抄書去!這事我定要告知你們父母,讓他們好好管教!”
前頭那句抄書不痛不癢,後頭這句卻是嚇得幾人一窒。
就連哭哭啼啼的那個都嚇得沒了聲。
薛福蔚一臉空白地轉頭,眼神恰好撞上同樣慘淡的趙馳縱,兩人那小眼睛中無不透露著兩個大字。
完了。
唐衍也有幾分害怕,但更多的是愧疚,若是母親知道他在學中打架,定是要傷心的。
可可他是在幫助朋友,到時母親定會定會
不那麼生氣吧?
要說最平靜的該是祁揚了,他慌啥啊,告去啊,他爹他娘擱萊雪呢,從這兒告過去,少說好幾個月呢。
而傅錦梨,不光後頭一句對她打擊大,前頭那句也讓小小的人滿麵陰影。
抄書了,
抄書了,
書了,
了。
她前頭還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模樣,現在小胖臉一抖,甚至覺得手都開始痛了。
怎麼辦,
她不會寫字。
心思各異的幾人,就這麼被領到了引戒堂。
引戒堂自太學初建就存在了,眾學子見了都是望而生畏,凡是犯了錯的都免不了來一遭,或是聽訓,或是抄書。
說起來大大小小的場麵見了不老少,可今日,引戒堂眾人慨歎以前還是世麵見得少了。
看看這一來就是一堆,小蘿卜頭似的排排站著,發絲蓬亂,衣角翻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家裡遭了難逃出來的。
引戒堂的管事半晌無言,“這是”
“給管事見安,此是祭酒讓送來罰抄的學子,幾人在院裡鬥毆挑釁學風。”
小乞丐一樣的傅錦梨抬頭看那管事,管事也與她對上一眼,她馬上一驚,偷摸往祁揚身後藏了藏。
看不見窩,看不見窩。
小梨子不會寫字,小梨子不能抄書。
嗚嗚爹爹救,
不對,爹爹知道了也要揍她的。
管事也是納悶,看起來這麼乖一個小女娃,跟著幾個男孩子打架鬥毆?怕不是這幾個小子看人家好欺負上去招惹吧。
隻能說,管事是懂以貌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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