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這可不是他道聽途說,是正兒八經耳聽眼見都為實。
必是玩伴聰明得很才叫那女人羨慕地誇讚他腦袋好。
他話語剛落,
要當狗頭軍師那位,也就是後來說話這小弟的玩伴,他眼神迷茫了一下。
啥?
有這事?
他當事人咋不知道。
昨日明明就是
——他眼睛一頓。
唔,算了,一個道理,腦袋長得好和腦袋好不一個樣嗎,嘿嘿。
“是吧,我就說!”他頗為得意地笑了。
“是嗎?”薛福蔚狐疑地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見他們麵色坦然才信了五分。
“既然如此——”他又問道,“——那你說說我要如何”
眾人屏息傾耳。
“如何能讓一個人老實認我做大哥。”
沒想到他是問的這個,
周圍似乎都靜了下來,隻聽得見幾人交織的呼吸和風掃庭院的簌簌聲。
終於,有一人小聲地開口了,“可是老大,你已經是你們家最小的了,做不了大哥。”
薛福蔚,“?”
薛福蔚怒了,“我說的是認認認!誰不知道本少爺家中老小啊!”
他真是被他爺餓昏頭了,居然在這兒信這幾個腦子長大泡的傻小子說廢話。
一見他發火,幾人忙七嘴八舌手忙腳亂地哄。
“老大不氣不氣,小虎子腦子不好使你又不是不知道。”
“對對!不就是做大哥嗎!我們保證給你出主意!”
待他們說得口乾舌燥,薛福蔚圓下巴上的肉肉抖了抖,嘴巴嘟囔兩句才勉強消氣,“最後一次機會了哈。”
“知道知道。”
“必須的必須的!”
他們就這麼商量了許久,直至上課才意猶未儘地停了下來。
幾人被夫子趕進學堂,薛福蔚路過祁揚身側,故意將步子跺得啪啪響,還鼻孔朝天重重地哼了一聲。
“薛福蔚!”
上首的夫子氣得一拍案桌,圓滾滾的一團馬上偃旗息鼓,灰溜溜往座位上爬去。
他那傻樣讓祁揚忍不住撲哧一笑,待收到一個憤恨怒視的眼神才輕咳一聲坐好。
彆人上課傅錦梨也上課,隻他們赤桃閣年齡普遍小,教的都簡單。
當然,也不泛那些學問做得好的,就喜歡探討些晦澀的,聽不懂的。
這不,此刻她身邊這兩個就是。
季楚往日都知道唐衍學識不錯,但一直以為隻是在赤桃閣內比起來稍顯優異罷了。
今日,倒是讓他刮目相看了。
他父親周天重修身,秉承以文氣養人,方成大才,所以督促他看了許多書,識了許多藝略。
他的文史儲備足以讓他在一眾同齡人中稱得上一句神童都不為過,若不是年紀不夠,怕是早早就入了群青閣,隻待時機一到,便可考入太學。
唐衍倒是超乎他的預料,一個貧家子,居然能與他對答如流,思緒井然。
這讓他乍喜的同時也心下發沉,想著自己還是欠缺了許多,需要花更多的時間去充實己身。
兩人同處一閣,此刻竟有些相見恨晚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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