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人摔進錦被裡,兩隻小胖腿高高翹起,白嫩嫩的小腳丫差點越過頭頂去。
傅錦梨被弄得一懵,方才驚呼一聲,就叫搭在一旁的薄被兜頭罩下!
眼前一黑,她人又小,奶團子隻得在裡頭翻過身來,撅著小屁股拱。
嘿呀嘿呀地,將薄被頂起一個又一個的小鼓包,正要控訴自家爹爹,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先一步透過薄被傳來。
“小兔崽子,誰教你吐人口水的!”
他本隻當是這閒不住的上哪學來的昏招,顧頭不顧尾漏洞百出還自我感覺良好。
他看戲一般欣賞她哼哧哼哧地白忙活,誰知她竟吐了自己一身口水!
“米有吐口水!是呼呼!呼呼爹爹聽話!”
冤枉她!
小梨子才不吐口水勒!
她奮力在裡頭掙紮著,悶悶的聲音透著被子傳出,不忘記為自己辯解。
傅應絕抬手將被子掀開,小野豬一樣的小人撅著小屁股又露了出來,她一見了光,氣呼呼地手腳並用,就往站在榻邊的傅應絕身上爬。
“壞得很呀!爹爹大壞蛋!”
她扒拉著高大男人身上的衣服,站著不動的人怕她摔了抬手撐住她,她順杆往上爬,幾下就摟著脖子窩在了傅應絕懷裡。
還是生氣,淺淡的小眉毛都立起來了,小嘴巴巴地不停。
“你說!為什麼摔小梨子,不說是吧!小梨子揍人。”她揮著小拳頭威脅。
每次惹她生氣就是要揍人要揍人,卻是從沒一次正兒八經地往人身上招呼,全是假把式。
傅應絕又好氣又好笑,“你還敢說,誰教你的昏招。”
也不知小孩子成日都在想些什麼,一出一出地,完全叫人琢磨不透。
“才不昏。”她氣來得快走得也快,被人抱著了就開始放軟小身子貼貼,“是好辦法。”
“小梨子呼呼一下,爹爹就聽我的話。”
“我什麼時候沒聽你的。”傅應絕抱著她往外殿的桌邊去,將藥膏放在托案上。
也是她好意思說,哪次沒如她的願,自己對上她隻有認輸的份兒。
歪理一堆,哭得還凶。
“那我上學——”
“不行。”
“”
奶團子氣啊!
“那你說什麼呀!”
傅應絕如今哄人已是得心應手,將一塊甜糕塞她嘴裡,儘管生氣她還是嗷嗚一口咬住吃得噴香。
腮幫子像那小鬆鼠,傅應絕靜靜看了會兒,在她眼睛斜過來的時候開了口。
“再養兩日,又不是不讓你去。”
“哼!”小嘴噘得能掛油瓶。
傅應絕鎮定自若,知道她是無聊了,宮裡也沒個同齡人陪她玩,她自己一隻小崽子在園子裡跑跑跳跳的玩得雖然也開心,但幾天過去她便覺膩了。
傅應絕又忙得分身乏術,她去了中極殿都是乖乖坐在他懷裡半點都不鬨,乖得可人。
“不若明日你同祁揚去玩會兒?”
祁揚跟著周意然,去學堂的時間便打了個折扣,同稚學院那邊招呼了聲,一旬裡一半時間在跟在禁軍營裡,一半時間又在學堂狂補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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