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這是要將他做棄子?
不行
“大人大——”他膝蓋行兩步,又要開始喊冤。
方景和卻突然放大聲音,正正好截住他的話,“欸?莫不是這人說認識我?”
他做苦惱狀,“草民常在外頭行走,這張臉見過的人也不少,莫說他,便是八十歲老媼,花信女子,怕是都有不少見過我。”
他話慢悠悠地,可張嘴要喊的唐秋年卻在他的話裡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般,突然止住了聲音。
甚至於是突然泄了氣,眼神閃躲地又縮做一團,訥訥道,“對,對不認識不認識,不曾見過。”
孟良唇角一勾,“是嗎?”
他手隨意一揮,便有衙役會意退下。
“方公子果真不愧心有大物,到此時也不曾問半句今日為何傳召。”
孟良不知是要說他太過自負,還是自認十分清白,從踏進這裡的那一刻便從容極了。
高然大小好歹也是個官了,可卻沒他這個功夫,一露麵便破綻百出。
孟良實在是不惜得再審。
“大人說笑。”方景和唇角微彎,“大人協理上京,傳喚草民自有自己的用意,草民身上清清白白,隻管配合便是。”
他自然是有他自己的底氣,隻要不自亂陣腳,當是沒什麼大事。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他話語方落,前頭出去的衙役便回來了,身後還帶著五六個短打裝扮的男人,個個縮手縮腳。
方景和看著突然出現的幾人,唇角的笑僵了一瞬。
幾人方上堂,局促地見了禮,孟良便喚道,“劉氏。”
劉婉急忙站出來,“民婦在。”
“你那是所說,前去家中打砸的可是這幾人。”
劉婉聞言便抬頭去細細打量幾人,腦中回憶著那日的場景,稍許,她肯定道。
“是他們,當時共有八人,其中一個差點提了凳子砸中民婦兒子,民婦衝過去,抬眼便見他頰邊有個榆錢大小的黑色印記。”
“那你呢,方公子,可認得這幾人。”孟良扭頭問。
方景和笑得勉強,“草民實——”
眼瞅著還不願承認,孟良卻不耐煩與他再說些無用的。
“少些花花腸子!幾人早已招供,曾在你方景和手下當值,隨著你做了許多欺男霸女的惡事。”
孟良語速極快,根本不給幾人回嘴的機會。
”至於你,高然,幾日前同安縣縣戶冊子上載有婆媳二人雙雙暴斃,獨留幼子不知去向,你半點不查訪,隻做銷戶處理?”
“你來同本官說說,這又是何意?”
高然心頭大駭,又去看方景和,可方景和麵色也同樣難看。
他趕緊跪下,“大人,大人恕罪,下官下官查了的,查了的那兩人是誤食毒物而亡,有仵作驗屍做冊,隻是隻是未來得及登錄而已。”
孟良啞然,神色頗有些怪異。
他實在為這高然操心得緊,若再不動動這豬腦子,案子可就要結了。
“你拿本官當傻子?那婆媳倆屍身又不是不翼而飛,好好擺在那兒,你怕本官查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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