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子,壞啦!”
“動不了啦!”
“……壞不了。”
傅應絕伸手過去,她小巴掌“唰”一下便捏住他兩根手指,借力搖搖晃晃地坐起來。
小臉臭臭地,“你壞!”
傅應絕好笑,“你自己笨怪我。”
“是爹爹扔掉!”
“好好好,是我。”嘴上隨意地哄著,掀開被子又給她塞進去掖好。
小人兒被帶著躺下,還是惦記著她的醜東西。
嘴巴好幾次張開,想說些什麼,叫傅應絕嘴裡“小梨子”“乖乖”地哄著,她便稀裡糊塗地睡了。
她總愛在外頭帶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回家來,或是路邊的一株草,或是踢到的一塊小石頭,或是薛福蔚衣服上掉下的珠子。
故那小破罐,傅應絕雖嫌棄,但也沒怎麼深想。
直至第二日,奶團子穿了衣服,連早點都顧不上吃。
捏著一勺粥又咕嚕咕嚕往外跑,蹲下去抱著那小罐子朝地上一磕!
她本是想將堵著罐口的東西磕出來,誰知力氣用大了些,那玩意兒又是不堪重負,直接就碎了!
“做什麼!”
後頭跟上來的傅應絕一見著罐子“嘩啦”一聲碎了滿地!
他忙過去將人抱起來。
小人兒看著在自己手上四分五裂的東西,有些茫然。
未來得及多想些什麼,手上還捏著她的小勺子,便懵著臉叫他爹又拎在了半空中。
傅應絕拎著人,將她小臉掰過來,兩人麵對著麵,男人靜靜看了他幾瞬,很是匪夷。
“怎麼回事?”
“莫不是日子到了,反骨冒頭?”
又是光腳跑,又是砸罐子的。
不是聽人說要歲數再大些,才會這樣不服管教嗎?
傅應絕看著無辜眨著眼睛的小孩兒,皺起了眉。
瞧著也太小了些,難道是龍崽子這反骨比彆人來得早?
奶團子看看自己的爹爹,又艱難地從他手上扭頭去看一地殘渣。
如是反複幾下,才像是反應過來一般。
“碎掉!”
小人兒胖臉一抖,像是遇到了什麼驚天大事,指著地上的碎片。
“我沒瞎。”傅應絕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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