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子也不撿彆的蟲子。”
壞蟲子!
欺負人還要叫小梨子險些痛失親爹!
這東西捏在手裡,傅錦梨齜了齜牙。
舉著小拳頭就往上手捶了兩下,“壞!你壞壞!”
傅應絕眼皮一跳,若非是她兩隻爪子肉乎乎,沒有著力點。
一拳下去,怕是能將這瓶子捶成磷粉。
他勸道,“好了好了,給竹青,留著還有些許用處。”
這東西可不好逮,主要是南度皇族從不輕易示人,如今叫自家小土匪陰差陽錯扔罐子裡虜回來了。
也能瞧瞧裡邊到底是有個什麼玄妙的構造,若是以後遇到,也能有個應對之策。
“好趴。”
她遞給竹青,聽了這麼多這蟲子的惡行,想了想還是生氣。
於是小嘴一撅,出壞主意,“壞蛋它!不給它蓋被子了!”
竹青
這便不用擔心了,蟲子到了她手裡,莫說是被子了,怕是連一日安生都不會再有了,
王蟲在裡頭泡得是人事不省,哪曉得自己隻是尋常出次任務,竟是好日子都要到頭了。
詹南禹與王蟲之間一直有些若有似無的牽引。
昨日它吃飽喝足出去後,就再沒有音訊傳來,想來也是不該,若是找到了宿主,寄生成功,他這頭也會得知。
可叫他疑惑的,竟是半點動靜都無!
不過他也沒自亂陣腳,又耐心地等上了一天。
可是!
就在今日晨間!
他與王蟲之間的聯係。
斷了!
詹南禹盤腿坐著,心口的血管一陣緊縮又快速膨脹開來,牽引著心臟一同頻繁跳動。
撕裂般的疼痛叫他冷汗直下,猛地睜開了緊閉著的雙目。
“哇”地吐出口血!
血跡浸染了衣衫,他卻無從顧及,驚恐地揪著了自己心口的位置,不可置信般地再次感受了一下。
沒有,還是沒有!
空空蕩蕩,那點若有若無的牽引像是被什麼東西隔絕了一般。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他的底氣,他的所有行動,都是他信任至極的蠱蟲給予的,可如今,他的王蟲沒了回應!
他一下子便開始慌亂起來,一直以來的自負像是突然泄了氣一般,蕩然無存。
由外物烘托而起,如今外物已絕,他又當如何自處。
詹南禹手抖得像是發了什麼病症一般,想到了什麼,喃喃道,“詹十鸞詹十鸞,定又是那個賤人!”
上次便是她一再阻止,整個上京城裡頭,就隻有自己同她兩人血脈相連。
除了她,詹南禹再想不出彆人了。
他像是瘋了一般,站起來將桌上的東西一通掃落!
而後眼前一黑,往後退了幾步。
一個不小心,摔坐在地上!
衣衫淩亂,發絲被汗水打濕貼在臉上,血水順著嘴角淌下,再配上這樣的神情,活像一個吃人的惡鬼。
詹南禹喘著粗氣,半點形象都不顧了,朝著門外便開始吼,“給我叫過來——”
“將詹十鸞那個賤人給我叫過來!”
題外
王蟲蟲蟲我呀,又住單間了。
詹十鸞不是吧烙鐵,咋都是我一人乾的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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